“哼,昨晚本王辗转难眠,便去小亭子那边走了一会,回房时竟发现房中被点了催情的药,幸好本王及时发觉,用内力逼出,后来才会那么晚去书房找周大人。”
颜云心中一动,难怪昨夜楚景逸那么晚还去找周知山,原来是这么回事,若不是三姨娘弄这么一出,那她估计就被周知山发现了。
“若不是在那贱妇处搜出媚药,本官还不知道府中竟有如此不知羞耻之人,如今那贱妇有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周知山愤慨道。
他对那女人也不薄,她竟迷恋男色,还将主意打到三王爷身上,周知山简直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虽知三姨娘是自食其果,但好歹一夜夫妻白夜恩,这周知山已经下令把人打死了,死后还口出侮辱之言,颜云心里对周知山更是鄙夷。
“索性也没发生什么,周大人也不必过于自责,起来吧。”
周知山谢过后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楚景逸掀开茶盖吹了吹,懒懒道,“只是经此一闹,本王也没了什么心情,打算尽早启程回京算了。”
“是下官的错,还望王爷海涵。”周知山诚惶诚恐回答。
“本王今日便启程,你命人打点一下吧。”
周知山心头一跳,这么快就走?
不过他面上不显,立刻命管家去打点马车以及路上要准备的东西,颜云也跟着出了大厅。
楚景逸和楚景悦昨日来的时候只带了两名侍卫,收拾起来倒也快,中午时分便离开了县令府。
马车上,楚景悦看着楚景逸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便说。”楚景逸漫不经心挑开车帘向外看去,刚好看到一间医馆里出来一人,神情痛苦,愁眉不展。
“咦,这不是前几天盛阳楼门口的那个范金友吗?怎么变这样了?”楚景悦也看到了,好奇道。
短短几天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无精打采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楚景逸冷哼,看来这人被那女子整得不轻,不过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三哥,我们就这样走了,把颜云留在县令府……”
“你担心什么,那丫头既有本事进去,自会有办法出得来。”
“可是……”
楚景逸看着自家三哥的眼色,到底没把下半句说出来,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想他们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毕竟颜云是为了帮他们偷信才进的府。
外面有细碎的阳光透过小小的窗口投进来,楚景逸望着映在车壁上斑驳的影子,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县令府中。
楚景逸他们前脚上了马车,颜云后脚便回房收拾好包袱,两个王爷都撤了,她也没必要再留下。
离开的路线早在进府那一日就已经想好了,如今解药也拿到了,以后又是天高海阔任她自由来去。
江湖,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