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这男人就是个话题终结者,每次想要他多说一句感觉都费劲。
可颜云哪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继续追问:“在悬崖上跳下来时,你怎么知道下面有藤蔓,如果没有,我们岂不是被摔死了?”
“聒噪!”
呃……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颜云无语翻了个大白眼,算了,不聊就不聊,再多说几句,估计自己能被他噎死。
还是欣赏风景吧,虽然但是,这里连远一点都看不到,自然也看不到什么风景。
不过总好过跟一个冰块男聊天。
大半夜出逃,然后又一直赶路,此刻伏在楚景逸宽厚温暖的背上,颜云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楚景逸此时却没有颜云这般的心情,常年在军中带兵作战,他对危险环境的警觉性比任何人都高。
这个崖底从他触地那刻起就嗅到一丝危险的信号,何况这里雾气极重,目之所及范围有限,所以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
最重要的是,在这种恶劣环境下天黑是最可怕的,他们要尽快找到出路才行,再不济也要找到能暂时栖身的地方。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楚景逸背着颜云走了两个时辰,仍然没能找到出去的路,看来这个崖底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而且在崖底下夜晚温度也会较低,只能先找安身的地方了。
如此想着,楚景逸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幸运的是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在一条小溪边,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勉强能让两人藏身的山洞,今晚也只好在这将就一下了。
颜云睡了一觉,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也大好。
只是看到楚景逸背上那一滩濡湿,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楚景逸背上睡得那么死,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丢人呐!
不过楚景逸不说,她就只当不知道。
两人都不说,那就是没发生过!颜云心里如是想着。
嗯,这没毛病!
楚景逸在洞外找来不少枯枝树叶,没多久便在洞口边上点上火,两人就着火光吃些干粮补充体力。
颜云心中有些奇怪,在她印象中,像楚景逸这样的皇子,应该从小养尊处优,凡事都有他人服侍,只是这一路走来看他行事却是干脆利落,有条不紊,比很多富家公子强多了。
如此想,便也直接问了出来。
看了眼颜云探究的眼神,楚景逸不紧不慢道:“这有什么奇怪,本王十三岁便到军中历练,军营里事务繁多杂乱,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收拾,跟敌军作战时再艰苦的环境都经历过,现在这个根本不算什么。”
倒也是,颜云虽没经历过战争,不过也知道行军打仗条件确实艰苦。
“那你常年在外,你父王母妃他们不担心吗?”
颜云看向楚景逸,见他只默默啃着干粮,却并没答话。
“不方便说可以不说哈,当我没问。”颜云讪笑着暗骂自己问那么多干什么。
不料过了会楚景逸自己悠悠说道:“本王母妃早殁,父王从小将我养在伶妃名下,伶妃,便是六弟的生身母妃,所以,众多兄弟中,本王与六弟关系最为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