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话音刚落,就看到警卫跑步过来。
邵耀宗故问:“爹,要不要我帮你把人接过来?”
“这边凉快吗?”老杜睨着他问。
邵耀宗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道:“好,我找个凉快地儿呆着去。”
驱车到大门外,发现居然还有一个人,七十多岁。应该是葛腊梅娘。
邵耀宗下识想跳转车头,在拐弯那一瞬间想到这母女俩加一块也不够她一个人收拾,于是踩下油门直直地挖那个东去。
老杜让警卫员把人带进来,就忍不住看杜春分。
杜春分奇怪:“你看我干什?又不是我把人弄来。”
沈舒城懂,笑着说:“二哥嫌你们乌鸦嘴。”
杜春分:“她初一不来十五还得来。早来早说清楚还不好?”
老杜叹气:“我真跟她说不着。”
杜春分:“当况不是殊嘛。她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小女子。何况你比人家得大二十岁吧?还是男人,合该包容一下。”
老杜不禁问:“谁包容我?”
“我啊。”杜春分脱口而出。
老杜顿没话了。
让闺女在老家那多年,闺女没怪他,他在宁阳又娶一个,闺女还没怪他。还希望他再找个老伴儿,确实够包容她。
老杜不想多言抬抬手就往屋里去。
沈舒城担心,因他很少见他二哥这样,小声问:“春分,二哥没事吧?”
杜春分摇了摇头:“没事。老杜只是觉得应该一两宽,各不相干人突然找来心烦。”
沈舒城笑道:“其实这才常。像二哥那理智人反而是少数。”
沈思维忍不住说:“杜伯伯不理智,也不活到现在。”
沈舒城想想早年况,但凡有一点点私心,有一点点犹豫不舍,他真等不到胜利那天。更说如今位高权重。
“咱们也进去吧。”沈舒城说着话到院里,想拐去甜儿那边。毕竟这事他二哥私事。
抬起脚那一瞬间,又觉得就算帮不上什忙,回头闹起来也拉个偏架。
沈舒城到堂屋顺手打开半扇门。
冷风进来,沈舒城忍不住问他儿子:“咱家也这冷?”
沈思维:“最冷也就零下十来度。”
沈舒城道:“那还好。今儿外面得有零下二十度。”
老杜忍不住说:“你老家江南,最低温度零度。”
沈舒城听出他潜思,嫌冷以搬去老家,“江南湿冷啊。这里屋里比外面暖和,那边好相反。赶上梅雨节,十天半月见不着太阳,贴身盖被子都发霉。”
沈思维对老家没什印象,忍不住问:“这严重?”
老杜:“但一年四季有吃不完水果。吃海鲜河鲜便,不需要去菜市场,搬个板凳在门口做半天,够一家人吃一天。”
沈思维问:“门口就钓鱼?”
沈舒城见儿子好奇,实话实说:“门口还划船。”
沈思维想想他在国外家,虽说住着洋房开车汽车,家里还有冰箱,比这边方便多了,确实没有他杜伯伯说那悠闲自在。
沈思维想再问问,听到了敲门声。
四人外,敲门是警卫。
大门没关,老杜招招手,警卫做个请收拾,从他身后出来俩人。
杜春分不得看她爹。
老杜瞪眼:“你什思?”
杜春分:“这话该我问你吧。”
沈舒城问出她心中疑『惑』:“二哥,你到底结几次婚?”
“两次还不够我受?”老杜瞪他一眼。
沈舒城想到他那俩前妻,忍俊不禁。
老杜又瞪他一眼,沈舒城连忙襟危坐,充当背景。
杜春分:“年轻那个是葛腊梅?”
老杜不太敢认。
葛腊梅虽说跟着老杜米面也要算着吃,但鸡鸭鱼不需要。老杜工忙,必须吃点好,她跟老杜几年吃胖了,人变得水灵,三十出头说她二十出头也没人怀疑。
十三年过去,她却像过了二十年,原跟邵耀宗一样大,现在被岁月蹉磨当邵耀宗婶子。老杜总算明白她什拉下脸找他。
老杜虽然心中有天地,他也是个人。
人心肉长。
当年果断抛弃他人变如今这样。
老杜真想幸灾乐祸。
但他也不想跟葛腊梅牵扯太多,便直接问:“你找我?”
葛腊梅点了点头:“老杜,好久不见,还好吧?”
杜春分不禁乐了:“她也管你叫老杜啊?难怪我叫你老杜,你没见。”
老杜心说,我也得敢有见。
“我比她大。”老杜道。
葛腊梅注到杜春分,眼皮猛一跳,不得转向她娘。
葛母眉头微蹙:“女婿,这谁啊?”
“咳!”杜春分呛着了,见过脸皮厚,没见过这厚,“老杜,啥候又结婚了,我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