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兰在横惯了,工作人员一走她就想数落杜春分。
杜春分悠悠道:“火车上有公安。”
林香兰吓得朝周围。
杜春分:“在办公室。没事不来。我叫一他立马过来。这个火车是省内的,车上的公安归老杜管。”
林香兰不禁小嘀咕:“显摆啥啊。就你有爹。”
“我听见了。”
林香兰闭上眼睡觉。
第一次远门,虽然昨晚就在二壮对,林香兰和杜广元没敢睡。这又折腾半天,早累得眼睛睁不开。
杜春分不搭理杜广元,杜广元学着林香兰闭上眼,结果不过十分钟,两口子睡了一对。
警卫员忍不住说:“真是两口子。杜大姐,你说会不会前脚离,我走了他又复婚?”
杜春分冲对努一下嘴,道:“我这个叔胆小的不行,没有老杜的允许他不敢。他这人还坏,这些年林香兰压的大气不敢喘,好不容易逃天,再让他回去除非他死。”
二壮点头:“他最喜欢落井下石。”
杜春分点头:“有人给他撑腰的话,他能天天去林门口嘲讽人。”
警卫员忍不住说:“这两口子难怪能一起过这么多年。真不愧是夫妻。”
杜春分:“不是林香兰,换的自私的人他能跟人过一块去。心稍微正一点的人都不屑跟他一个窝里睡觉。”
二壮小:“那他以要是再娶个林香兰二号回来咋办?”
杜春分:“老杜不发话他不敢娶。就算把人带去,不敢领证。”
警卫员忍不住笑了:“这人怂有怂的好处。”
老杜胆子多大,他胆量就有多小。
杜春分不怕他反悔,怕林人听到风赶过去阻拦,她二叔一林人多势众干不过然倒戈。
翌日到滨海,杜春分连行李都没顾得放,就带着俩人回村拿结婚证。
村里人她和二壮咋又回来了,杜春分只敢说有点事。
拿到离婚证那一刻,杜春分悬着的心才敢落到实处。
然带俩人去供销社,用那儿的公用电话给她堂弟和堂妹打个电话。不忘告诉他俩,他的娘说以有困难找闺女儿子,绝不麻烦侄子侄女。
林香兰不禁嚷嚷:“你跟他说这些干啥?”
杜春分:“林这些年在杜得了多少好处?帮杜人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咋了,便宜都你林得了,你老了不能动了得麻烦人了,想起我杜人?”
林香兰很想蹦跶。
杜春分指着她手里的离婚证,“你敢骂,我回去就把你的东西扔去!房子是我爷爷『奶』『奶』盖的,没你的份!”
林香兰抬手把离婚证撕了。
杜广元慌了。
杜春分:“你放心,她撕了记录不会消失。这就是跟你买自行车似的,给你个收据。”
杜广元放心了。
杜春分:“你俩现在已经不是夫妻,林香兰再敢打你不属于庭矛盾,你可以去报案把她抓起来。”
杜广元的眼睛一下亮了。
林香兰大吼:“你敢?!”
杜广元伸胳膊:“再拧,使劲拧。”
林香兰的手不敢伸去。
警卫员他这么贱,不由得笑来。
杜春分道:“我去吃饭。吃了饭你就回去吧。还能赶上今天的火车。我明天从这边走。”
下了车杜春分就找火车站工作人员了,下午有车去宁阳的,但去首都的火车得等明天。
警卫员不敢离岗太久,道:“行。去哪儿?”
杜春分:“滨海饭店吧。这会儿正好是饭点。”
杜广元和林香兰立马跟上。
杜春分挺累的,懒得跟他俩计较。
饭毕,杜春分和二壮把行李放张连芳中,等警卫员坐公交走了,就跟杜广元和林香兰回村。
直到此时杜春分才告诉好奇的村里人,俩人离婚了。
六十多岁的人离婚,跟八十岁的老头娶个十八岁的姑娘一轰动。
甭管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为啥离。
恰好二壮的爹晃悠过来,二壮立马说:“都怪我爹。”随把杜广元和林香兰尾随他去宁阳以及到宁阳的目的仔细说一遍。末了不忘说:“我师公都快林香兰气晕了。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我师公叫他离的。”
杜春分补充道:“老杜怕林香兰好了伤疤忘了疼,过个三五个月又拽着二叔去宁阳闹他。”
村里对杜春分不错的人里有事都不敢给老杜添麻烦。林香兰一个算计了她两次的人居然敢去,她可真宝贝娘人。
万大娘忍不住说:“怪不得我她大下午的拿着包袱干啥去,她居然还说回娘。林香兰,你有心吗?你闲得时候『摸』着良心。你刚嫁过来那几年,哪次你娘人来借粮,你公公婆婆没给?啥时候找他要过?更说来还给你盖这一排房子,连儿子结婚的房子都有了。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这些年该焐热了吧。你倒好,居然还一心向着娘人。”
此言一,跟林香兰年纪差不多的大娘忍不住附和:“对!咱村跟你前脚嫁过来的哪个不羡慕你?说房子,就说粮食,咱村没几像春分她爷爷『奶』『奶』那么大方的。”
二壮不禁说:“你跟她说没用。来的路上春分姐好心提醒她,以有困难没钱了找林伟杰要。那是他欠她的,她还觉得春分姐不安好心。”
围观的村民顿时忍不住咂舌。
杜春分:“这事你都知道了,以不许她进小河村。”
二壮他爹羞愧,立马说:“我现在接下来产队放羊的活,我以天天在村口守着。”
杜春分道:“那我走了。一夜没睡,得去二壮他干娘睡会儿,明天去首都。”
去首都可是大事。
村民立即让开路让他赶紧去休息。
休息好了才能考好。
有闺女在首都打听消息,杜春分早弄清考场。
下了火车杜春分就带二壮离考场最近的招待所休息。
翌日上午,带二壮去帝都大学。
二壮着充满历史感,庄严肃穆的大门,心底惴惴不安:“师傅,人门卫能让咱进吗?”
杜春分不是第一次来:“登记一下就能进去。”
那还是因为她是学长。
帝都大学学多,貌挑的可不多。
安安和小美偶尔会来找甜儿和平平,两对漂亮的双胞胎更引人注目。
门外一听杜春分是邵甜儿和邵一平的母亲,瞧着杜春分确实跟邵甜儿有几分像,不光好心给她指路,还告诉她甜儿和平平什么时候下课。
考试地点在西城区。
从那边到北边可不近。
杜春分带着二壮找到法律系已经下课了。学拿着饭盒三三两两往外走。
二壮不禁靠边,小:“咋上课还带着饭盒?”
杜春分道:“这边吃饭用自己的饭盒。”
二壮懂了,点一下头,到熟悉的身影,顿时忍不住大喊:“平平!”
同学全部停下,齐刷刷往这边。
二壮吓得缩到杜春□□。
杜春分好笑:“你多大了?”
平平的眼睛亮了,“娘!”大步跑过来,“啥时候来的?咋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
同学不禁:“这就是你母亲?”忍不住打量一下杜春分,“阿姨真漂亮,还年轻。”
杜春分道:“不年轻。四十二了。”
“不来。”同学不禁说:“你顶多三十二。”
“啧,你这张嘴用到找对象上,还愁什么女朋友。”
调侃的音从身侧传来。
杜春分循去,一个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态漫不经心,不像大学,倒像个混社会的,“这位同学是?”
平平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钟更。”
杜春分不由得说:“你就是钟更啊。谢谢你。”
钟更向平平,谢我干什么?
平平:“你不是说让我请你吃饭吗?娘,还没吃吧?二壮叔,咱去食堂,边走边说。”拉着杜春分越过同学,小说:“房子。”
钟更恍然大悟:“这么点事啊。阿姨,您太客气。我没帮什么忙。就是跟几个同学陪邵一平过去一下。”
平平道:“要不是你跟咱班同学说我没房子,咱班在首都的都帮我,不会那么快找到两套。”
二壮听糊涂了:“师傅,啥房子?”
钟更忍不住:“师傅?”
平平解释:“我娘是厨师。这次过来是参加厨师等级考试,顺便房子。二壮叔,这事咱吃饭的时候我再跟你解释。钟更,麻烦你带我娘去食堂,我去找邵甜儿。”
钟更立马带路:“阿姨,能冒昧地一句,您参加的是初级还是一二级考试?”
二壮不禁说:“我师傅做了几十年菜,当然是一级厨师考试。我——我其实想参加,有我师傅,怕人名额有限,所以我是二级。”
钟更:“阿姨您真厉害。阿姨都会做什么菜?”
杜春分笑道:“等房子定下来我和我爱人搬到这边,你星期天有空了就过去,我做给你吃。”
钟更失笑道:“阿姨误会了。我是首都的,周末得回。我是想跟您学几招,回头做给我娘吃。她就会炖鲈鱼烧小鸡,烧鸭子炖大鹅。搞得我兄弟几个就会做这几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