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微迫不及待的给元宝打了个电话。
元宝爽朗地说:
”妈,你不用担心,我状态非常好,发挥也非常好,没一点问题”。
”元宝,真是对不起,本来想来陪你几天的,但这两天市里的事真的抽不开,你考完后回来陪妈妈好吗?”。
”好的,妈妈”
”祝你考试马到成功,金榜题名”。
”那是必须的,妈妈再见”。
李微确实觉得有点对不起金元宝,自金元宝转学之后,她只是偶尔和金元宝通通电话,从来还没有去看过金元宝,现在连他高考的时候都不能去陪陪他,但她觉得这一切事出有因。
这些天,她不但要做开常委会前的各项协调工作,并且必须督促秘书组把上报上来的有关金沙洲项目建设的各种材料,报表,建议进行分类汇总,还要形成报告,以便冯市长在常委会召开时使用。
她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才准备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她觉得非常疲累,很想借个肩膀靠一靠。
她拿起手机给胡维清打了个电话,她和胡微清有过约定,只要李微有需要,胡维清就必须要放下一切工作来陪她。
为什么会存在这么霸道的条款呢,那还要从去年说起。
胡维清已经对调动没有了任何信心,当时农业局局长的位置至少有十个以上的乡长乡委书记争抢。
虽然农业局长并不是什么大油水的位子,但终究是县局级,而且是正职。
抢到这个位子,对于那些年轻点的乡干部来说,可能是他们政治生命的开始,而对于那些年龄较大的乡干部来说,则是安度职业晚年的最好去处。
花落谁家就比两点,一是比钱多,二是比你的钱买通的关系硬不硬。
而这两点胡维青不说一点连半点优势都没有,所以他准备放弃竞争。
开始的时候,他是想通过李微的帮助来达到这个目的的,并计划花一笔钱,而且她和妻子小芳正在积极筹备这笔钱。
李微虽职位不高,但在政府耍害部门,而且活动能力强,人脉关系也很广,和各大常委交集甚密,只要李微肯帮忙应该问题不大。
但自从那次”沙发”事件后,胡维清发现李微用心不良,所以就开始主动疏远李微,虽然李微一直在主动联系他,并主动答应帮助他调动,但胡维清一直敬而远之,轻易不和李微短距离接触。
但后面一件事改变了胡维清的想法。
胡维清的母亲六十多岁就去世了,留下孤老头父亲。
前些年老父亲身体硬朗,一直在乡下务农。
去年七十多岁的老父亲突然中风,瘫痪在床了,出院后只好住进了他和小芳的家里。
小芳一个女人不方便照顾父亲不说,关键是小芳小小的个子哪服侍得动和胡维清一样身材高大的父亲。
而且小芳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要照顾,并且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