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标揣摩不透陆文山的心思,他准备去试探一下陆文山。
陆文山回到宾馆,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内,他在思考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
虽然上面派他下来说,他对整个案件有调查权和决断权,但他知道自己只有做到不偏不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双方都有错,但就性质来说,马标更严重。
其实陆文山内心来说,还是同情金山的,也想为金山开脱罪责。
但马克明和马标咬得非常紧,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除非陆文山对马标的陷害立案侦查,这势必彻底得罪马克明。
马克明在省里的势力错综复杂,而且马克明和严明荣的关系更不简单,陆文山知道自己无能与马克明为敌,而且也完全没有必要。
正在陆文山东西南北都想不通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陆文山一看,是马克明打来的电话:
“老陆,今晚我为你洗风接尘,我都准备好了,我马上派人过来接你们”。
陆文山一怔,随即笑道:
“马书记,谢谢你的热情,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身体真的吃不消,下午我都停止工作了,现在还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需要休息,再次谢谢你”。
陆文山果断谢绝了马克明的饭局,他知道此时必须保持中立状态,不宜和马克明走得过近,否则就会对案件产生不扰,导致处理结果产生偏离,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是理智的人,也是这种理智使他不依附任何人在省机关这种大机关平静地干到了快要退休,而且在纪委系统绝对也有自已的一席之地。
同时陆文山也有意给马克明一颗软钉子,让马克明知道他是有独立主见的人,也是有原则的人。
陆文山吃过晚饭之后,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他拿出了他那本他爱不释手的《易经》手抄本,他的一大爱好就是在闲暇时研究《易经》。
正在陆文山沉浸在《易经》的意境中抛却一切尘事时,一串敲门声把他从《易经》中拉了回来。
他以为是同事找他来聊工作,不假思索的打开了门,却见马标满面笑容的站在门口。
陆文山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地问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打一个招呼,看看你们生活上有没有什么不方便”。
陆文山本想说我很好,你可以回去了,但出口的却是:
“谢谢,一切都很好,谢谢关心”。
见马标站在门前没有离开的意思,陆文山也只好把马标请进了房间。
马标手中提着一盒包装精致的高档茶叶,随意地放在了沙发上说:
“我给陆老带了一盒荼叶,味道纯正清醇,挺提神的”。
陆文山除了喜欢《易经》外,另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泡茶了。
陆文山本想拒绝,但他想一盒茶叶也值不了多少钱,构不成受贿,也就没有推辞。
马标生拉硬扯了一大堆,最后才与陆文山说到了此行的目的:
“陆老,你对金山一案有什么看法,我们好根据你的指示开展下一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