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微就恢复了正常,而且精神比前面好了很多,甚至有点亢奋,抓起来人的一只手,双脚向男人跪了下去,说了一句自他和杨老幺一起后第一句完整的话:
“好人,谢谢你!”。
那人又笑笑,露出了两条黄色大板牙对杨老幺说:
“兄弟,你老婆的病需要长期服药,但这个药比较昂贵,我经常免费是不可能的”。
杨老幺见老婆的病一下就好了,而且会说话了,他大喜过望,也抓住男人的另一只手说:
“大兄弟,谢谢,多少钱,我给,只要能治好我老婆的病,我肯定给”。
那男人瞥了杨老幺一眼,不屑地道:
“兄弟,不是我看低你,你能有多少钱,要把你老婆的病治好,每个月的药钱至少要几万啦”。
杨老幺吓了一跳,这么贵他还真负担不起,他愁眉苦脸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拍了拍杨老幺的肩膀说:
“兄弟,不过我有个办法替你解决医药费问题,现在我们厂里缺少人手,不如你两个人到我那里去打工,不但能挣钱,而且可以给你老婆付药费,你看可以不”。
杨老幺兴奋地说:
“太感谢你了,我正愁没地方找钱呢”。
自此之后,杨老幺就到药厂打工去了,杨老幺的工作就是到离边境线不远的大山里去挑货物来药厂,他也不知道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只负责出力气。
而李微则时不时出山一趟,说是老板安排她送药出山,李微心里则非常明白,自己已经是一个毒犯。
李微也想过回安怀市,但是她又更怕回安怀市,现在的她真的是“无脸” 见人了 ,她这么久不说一句话,就是因为她心已如死灰。
他甚至打算和杨老幺一起在这大山深处默默地度过余生,但那残酷的药瘾又逼得她不得不出来工作 。
李徽知道,走上这条路,自己要么是被政府拿掉性命,要么是同伙要了你的命,但现在对于李微来说,命不重要,钱也不重要,药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