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沉思了一下说:
“我现在确实抽不开身,刚当上这个书记,千头万绪,每天忙得昏头脑胀,你看我都不能正常下班了,所以暂时确实还没有时间去处理那个事情,等事情理顺之后再说吧,你这点能理解我吧”。
蒋义伟虽然心里很急,他是怕夜长梦多,如果这个信息传到何海阳的耳朵里,那就很麻烦了,但是他也不能逼得太急。
一是金山说的理由也不是推脱之辞,是实际情况,二是逼得太急,可能还会引起金山的反感甚至警觉。
蒋义伟只好退而求其次说:
“金叔,我理解你,再说这事你也必须亲自去了解一下行情,都需时间,但金叔,这件事最好不要外传,否则会引起公司的股票振荡的,对公司发展极不利”。
金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蒋义伟走出金山的家,来到自己的车边时,他的司机已经在车上睡着了,他敲了敲车窗,司机才猛然醒了过来,正要下车替蒋义伟去开车门,蒋义伟已经钻进了后座。
蒋义伟闭上眼,脑海中却开了挂,刚才和金山在一起时一脸笑容,但现在他却满脸黑线。
他心里在骂娘,心里想,这金山还真是一个又硬又臭的石头,一点也不开窍,他要利用金山的权利直接获得利益,还真有些困难,他在思考自己在金山身上投资值不值得。
蒋义伟分析利用金山扳倒张德林是有可能的,只要扳倒了张德林,他拿下城南工程的胜算就会大增,至于股权转让上,他相信金山信任自己的程度要超过何海阳,因为金山和何海阳之间的交往并不密切。
第二天,袁银花从省城来到了西怀市,直接去了医院,当她看到李微时,见李微的状况显然比以前更差了,禁不住抽泣了起来,她动情地叫了一声:
“郑姨”。
李微勉力睁开了眼睛,见到袁银花,显然精神又恢复了很多。
垂死前的人往往最盼念亲情,李微此时很希望有人来探望她,但她心里盼念最多的也许是金元宝,其次就是金山了。
至于袁银花,也许是她心中的恐惧,使她对袁银花在心理上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依赖感,因为在重病时一直是袁银花在照顾着她。
袁银花本质上也是善良的人,只不过被生活所迫而变得随波逐流,因为她卑微的出身根本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和权利。
她也抗争过,也咒骂过命运的不公,但在马标和马克明的调教下使她现在变得唯唯诺诺。
李微见到袁银花,从无神的眼睛中发出难得的柔和的怜惜的亮光。
“银花,你来了”,李微虚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