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姗莹略微嫌弃,陈延愣住,呆若木鸡的模样参杂滑稽,不久便笑了,语调轻松舒坦,揣着痴迷。
“没事,就是好久没见老婆笑的这么开心了。”
虽说这话没毛病,毕竟分开生活也有一年,肯定瞧不见笑容。关键在于,以前的柳姗莹满眼工作,即便偶尔放松时刻,也维持死人脸,就感觉他欠人家十八百万似的。
正因见过曾经美好的笑容,返场时才惊艳。
“多笑笑嘛,我现在每天也有工作,不照样笑得出来?”
“笨,你跟我怎么比?只算上每日整理文件,都要复杂得多。”
“啊对对对,我这拉马的,又怎么比得上当官的呢?根本比不了是吧?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陈延没硬几回合便果断服软,玩的就是从心,又道。
“不过干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样,真厉害!稍微嘴遁就把谣谣搞定了,像我当时可费了不少功夫呢。”
柳姗莹没有接过这番吹捧,且回过头来异常认真的纠正。
“我不厉害,厉害的是谣谣,她为这天准备了很久,说话也透露着大人相,我自愧不如。”
“谣谣已经长大,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为她保驾护航,爱胜在陪伴,并非束缚。”
“你这是和谣谣一起学习啦?说话文声雅气的。”
柳姗莹目光投射,颇为吃惊。
“哈哈哈,这是我刷视频看到的一段话,觉得不错就背下来了。”
柳姗莹很快接受,甚至没有反应,因为这确实像男人会做的事。
凝望窗外,万籁俱寂,1504的灯光始终不愿熄,像茫茫夜间中的打更人,点燃独一份焰火。
“陈延,光爱的层面,也许你是对的。”
男人挠头,显得受宠若惊。
“其实嘛,压根不存在绝对的正确,都是按自身想法做出的安排。我呢,只希望谣谣能够快乐健康的成长,至于财富,名声与能力?过眼云烟全是狗屁,死后什么也不会留下,难道还在棺材板上书写伟大事迹吗?那太功利,人都没了关自己什么事。
也可能因为本人没啥作为,没资格给后代要求太高,自供自足,快快活活过完一生,哪怕找不到意义,也比事物繁重要好。”
柳姗莹表情怪异,打趣道。
“要是全世界的人都和你同种想法,那就危险喽。”
陈延咧嘴轻笑,身子平躺说不出的松弛。
“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