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可以缓几天,但是周一必须办理了,已经通知家人带过来了吧?”
赵叔含糊的应承着,医生、护士出了病房门赵叔就又打给马瑛问身份证、卡找到没,结果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原本蔫了的赵言最后气的直接打了鸡血一样,扯掉了各种管子,下床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要出院。
“你赶紧回去啊,你现在这种情况不明,随时有危险的,那都连着的什么机器,你怎么能离开他们呢?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原本举着视频的赵叔,一时吓得有点惊慌失措。不敢碰赵言,担心这个“瓷娃娃”会不会被自己碰坏,也忘记了挂视频,镜头就那样还一直对着出走的赵言,亦步亦趋的小心翼翼的跟着。
“查啥查啊?来两天了,还是情况不明,啥啥都不知道,就这么熬着,不行就止痛,有啥用?
这和在家自己待着有啥区别?就为了给她们交一天几百上千的住院费吗?再说了,你以为她找不到?她就是不找,就是不想我住院,就是想我死,我给她丢人了,花她钱了,巴不得我死呢。
好了,我如你所愿,如你所愿,我看你是如何高兴的开怀大笑,我让你后悔死!我让你为你今天得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赵言对着手机咆哮。
“我付出代价,我付出什么代价?还不都是你自己做的?你自己咎由自取!还什么去死,你死啊,你倒是死啊,我今天就看你怎么死得!”
马瑛依然是咄咄逼人。
“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今天这样就是我为曾经的错误付出的代价,我自己认!你呢?你有一天也要付出代价的!”
“我怎么样不劳你记挂,你做好你自己就可以!”马瑛嗤笑。
“快来人啊,10床的病人自己跑了,已经到电梯口了!”
那边一个护士看到这边吵吵闹闹的,喊着其他人过来,没一会儿医生、护士、保安就来了一堆。
婶婶看着困兽一般,各种推搡医生的赵言,哪里还像前几天靠止痛针才有精神的样子?各种劝解无果时,只好拨通了史景的电话。
赵言终于安静了,不过坚持一定出院,被医生、亲戚各种劝,最主要的是,剧烈的活动后体力不支吧。
全身疼痛的剧烈抖了起来,医生又各种忙碌的急救,这货终于又被一针干倒后沉沉的睡了去。
赵叔再也不敢让娘两个视频了,反正已经告知大概位置,那就单线联系,让马瑛在家里找吧。
虽然她骂骂咧咧的,但是总比再来一次“医患大战”要好吧?
最后马瑛终于在骂累时,坐在椅子上休息,看到了桌子上那张孤零零的卡,或许真的是灯下黑吧。
史景从婶婶那里知道这些后,真是很无语,不过不翻旧账,那些人那些事儿都和自己无关了。
现在史景唯一庆幸的就是,这小子没事儿,能自己下床跑呢,能干架呢。
那肯定是没事儿的,至于不明原因的积液,医学上原本就很多不明啊,到最后谁又搞清楚了呢?
很多最后不都是不了了之吗?
当然,并不是说否定医学,只是实话实说,医生就是为患者减少病痛,尽可能的延长生存时间,提高生活质量,还能像神仙一样要你长生不老吗?
像这种意义不明,大把的存在,或许到最后有一个很好的推理去解释,但是并不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
不过,赵言可以离开各种监护,可以干架,起码说明他机体没太大的问题,只是问题的确不明罢了。
好吧,这就是很好的情况了,史景心总是这么宽的,嗯嗯,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