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景回头,祝菊拍了拍包,对着史景招了招手,史景走了过去。
祝菊又拍了拍手中的包,史景了然,老妈这是告诉自己钱在这里呢。
不过,看看那个鼓鼓囊囊的包,很明显装的都是衣服,钱肯定在哪件衣服里塞着呢,然后还要层层包裹,这是老妈的习惯。
环顾一圈熙熙攘攘的人,这里掏钱?别人大概会笑掉大牙吧,几个年纪轻轻的小媳妇就等着老人掏钱出来看病?
“不用,我有。”史景摇了摇头,直接去了收费处。
瞄了眼妯娌两个,蹲着盯着行李呢,以防被人拿走吧。
史景去收费处出示住院证,交了其他证件,办了住院。
“你是陪护是不是?”收费员对着史景问道。
“啊?暂时是我。”史景一时也不确定,老妈这住多久、能否手术、何时手术呢。
“那不行,咱们要求必须是一个陪护,你们中间不能换的,那你商量去吧,看看谁陪护。”收费员又收回了伸着的手。
史景回望了一眼此时站着说话的妯娌两个,让谁办陪护?
王梅肯定说家里生意忙,冯芳肯定也的说要回去照顾生意,谁陪护老妈,还真是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呢。
“我我我,我陪护。”先办了再说,省得再回来办,麻烦死了。
“你确定啊。”收费员问着的同时,接了史景的身份证过去。
打印了信息之后,对着史景喊道:“手伸进来,手伸进来。”
史景一愣,伸手?伸手进去干嘛?犹豫着还是照做了。
“咔---”胳膊上被扣上了手环,史景忽然明白,给戴手环呢。
转了一圈,抚着上面祝菊之陪护史景几个字,史景忽然心疼起来。
从小到大记忆中,亲爱的老妈,生病最多吃颗药的老妈,要住院做手术了。
“那个祝菊陪护,拿着这两个条子去那边领住院东西、做核酸。”说着话,收费员又甩出几个条子。
顾不上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史景连忙接了过来,看了眼自己要做核酸的条子,拿出自己的核酸报告:
“这是我早上刚刚做的,不用做了吧?”
“不行,必须本院做。”收费员瞄了一眼,应该是看到了洛城两个字,时间什么直接忽略。
“有核酸报告不是全国哪里都可以去?到这就不行了?”
一个核酸好几十呢,自己这个可是早上刚刚做的,货真价实的报告。
“不行!”收费员斩钉截铁的拒绝了,然后对着史景后面喊道:“来,下一个。”
史景悻悻的拿着条子走了过去:“走,做核酸去。”
祝菊蹒跚着站了起来:“昨天刚做的,过期了吗?”
“必须本院的,我早上来时候做的,这才半天都不行,更不要说你这昨天的了。”
史景苦笑,自己天天做核酸呢,最后还被要求做核酸,自己做的不行,想想就觉得好气。
“这都啥规定?看到个人就死命的宰,可算逮到一个人了。”
祝菊也是普通老百姓的一员啊,肯定是老百姓的思维。
在他们的认知里,医院就是逮到一个人就死命的扒皮下来,不过此时史景也是同样的想法。
没办法,人家就是业界大佬,人家是制定行业标准的,有意见你就保留吧。
“走吧,这也是为了病号考虑。你想想住着的病号,不是没抵抗力,就是抵抗力很差几乎丧失的人,这万一有个阳性的人,要全军覆没了不是?所以,走吧。”
有想法的史景,还得宽慰祝菊的心,省得一会儿脾气上来,再掉头就走。
抱怨归抱怨,毕竟想法谁都有的嘛,不过祝菊这点挺好,就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