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样?还好吗?”赵言大概也不知发什么吧,过了好一会儿,问了这么一句。
史景眼泪又下来了,好?哪里好?
日子因为有了绩效是比之前好了,但是一个人带两个的娃儿,还有上班,帮衬一把的人都没,这种痛苦谁能懂?
一个人孤立、无助时,打落门牙朝肚里咽的滋味又是谁能体会?
偶尔,和郭俊、白梦聊个天,打发一下时间。但是,具体到各种事情,还不是史景扛下了所有?
现在,自己对白梦还感恩戴德的,结果,却是一场算计,史景的心都是痛的。曾经,还错以为他对自己有好感,虽然心底自己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儿,否决了这件事儿。
但是现在看来,一切只是一场算计,更没有史景自以为的友情可言。发现被骗之后的怅然若失,心痛,真是无法企及的疼痛。
心灵上的痛不说,还有身体上的痛。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何原因,双乳分泌血性分泌物。两个月前的单位体检,也没任何问题,但是最近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还是之前,史景总觉得内衣湿湿的,没晒干么?连着几天都是,后来特意查看,发现内衣正中间的位置,总是湿的,闻起来似乎还有血腥味。
后来史景垫了护垫,果然是血水样的分泌物。
血性分泌物,能是什么好事儿?史景苦笑,真的不知道生活对自己是几个意思,刚刚略有起色,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后来血水相对来说越来越多,一天要换几次护垫,比后期的大姨妈换的都要频繁。
史景清楚自己去做一个钼靶就知道了所有,但是此时才清楚讳病忌医是什么意思。史景怕,担心做了再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不做,似乎疾病就不存在一般。
日日夜夜,煎熬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精神状况也差到了极点。但是和谁说?说什么?说了又有什么用?
还有赵茹和小妮,还这么小,小妮甚至都照顾不了自己。没妈的日子,如何度过?如何生活。
终于有一天,史景和郭俊聊天时,说出了自己憋在心里很久的这件事儿。
“你还医生呢,自己瞎猜什么?去做一个检查啊,有病治病,没病何苦煎熬自己呢?”郭俊急道。
史景苦笑,她何尝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但是就是害怕,害怕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赶紧去做检查,有事儿咱解决问题就是了,没问题也不杞人忧天啊。听话,赶紧去检查。”郭俊收敛刚刚的暴躁脾气,轻声细语的劝诫着史景。
“检查费我给你报了,放心的去检查,不要有后顾之忧,我全报。”郭俊豪言壮语的承诺着。
或许,郭俊是以为史景心疼钱吧,所以承诺着,但是哪里是这个原因?
“赵茹吧,还大一点,现在能照顾自己。但小妮呢,出生十来天碰上她爸那事儿,跟着我辗转千里回考城,一天后我就撇下她又去了洛城。孩子闹都不闹的啊,懂事的一点不哭不闹,爹不疼娘不爱的,怕姥姥嫌弃,娇都不会撒。”
两个孩子还是史景最大的软肋,提起往事,还是泪流不止。
“你说,日子刚刚有了起色,怎么又变成现在这样了?”
“所以,你赶紧去检查,不要刚刚有起色,你不去享受现在的美好!”郭俊清晰的大脑,不受哭啼的史景的任何影响,坚持着去检测这件事儿。
“我如果没了,你能不能收留她俩?给她们养大成人?”史景早已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