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候,赵茹正和小妮玩着,突然说道:
“妈妈,你试试小妮,是不是又有点烧了?”
史景心一惊,真的是不要去焦城考试的节奏吗?
伸手试了试,似乎也不烫啊:“茗茗,头疼不?”
“一点点,这么一点点。”小妮拇指和食指微微露出一点点缝隙,疼痛有长度的话,就是那几毫米的长度。
史景有点烦躁,魔咒一般,非要三天吗?今天第二天,一天都不烧了,临末临末又要烧起来了?
也没量体温,直接沏了药就喂给了小妮吃。
“叮铃铃---”手机视频响起,史景瞄了一眼,赵言,瞬间火气升腾。
“打什么打?再打也不会来看一会儿孩子,活该什么都是我一个人的,要你有什么用?来不了就不来啊,还装什么大尾巴狼,一天到晚的,要来要来。”
“叮铃铃---”视频无人接听,再次打了进来。
史景瞄了一眼噤若寒蝉的赵茹,真不想听这噪音,而且,不接的话,赵言肯定也会再打过来的。努了努嘴,示意赵茹去接视频。
得到指示的赵茹,麻利的拿过手机,摁了接听键:
“喂,老爸,你今天怎么没来?”
赵茹语气里满满都是委屈,在史景面前太信誓旦旦,希望多大此时的委屈就有多大。
史景闻言,也侧耳倾听,听听赵言能说出来点啥新奇的理由。
“不是问老板要工资吗?昨天说好的,今天一早给我,结果打一早上电话都没人接,中午说明天早上才给我。真踏马没意思,干点逼活儿,没多少钱,还得一天到晚的催着,着急用也没钱。”
赵言骂骂咧咧的叫嚣着,不过听这气愤的口气,说的应该是真的。
但是那又如何,不还是没来?史景明天能不能去焦城,还是待定的问题。想到这史景就气,凭啥有什么都要我一个人承担?
“没来就是没来,别找那么多理由。你这人就是这,永远都有各种不同的理由!”史景还是很气愤,在旁边叫嚣。
“那人家没钱,你让我有什么办法?我能去偷还是能去抢?你这人也是,你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永远都不会做一件对事儿。”赵言也很生气,直接和史景呛了起来。
史景心底的无名之火,顿时直接上涨起来。
切,什么叫我都是对的?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嘛?三十几的人了,几百块钱都拿不出来,不觉得这是一个悲哀吗?还什么都是怨别人如何了,还什么去偷去抢。
这年头,小孩子都能掏出来几百块钱压岁钱好不?更不要说一个三十几的青壮年了。
“你以为我不着急啊?孩子发烧,我急的都上火,还有你这考试,去不成可怎么办?哪一件不是我上火的事儿?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打了多少电话!”
赵茹把镜头切换了过去,赵言看到史景忙着给小妮沏药什么的,口气什么软了下来,满满都是关心和无奈。
“切---”史景不耻,还着急上火,这不是原来逢考试就撕书、不许看书的时候了,现在知道要考试进职称了?当初撕了多少书,粘好后还不是继续撕?
说这些干什么?吵架吗?一个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已经离婚的人,和他探究这些干什么?有意义吗?
瞬间史景就释怀了:
“你不用着急上火的,这么些年我不也一样过来了?明天一样,一分钟也不会落下。”
“那肯定的,你是谁啊?你多厉害!”赵言顺杆爬。
“肯定的啊,我就是那个扔原始森林里,一样完好无损的活着出来的强大的女人,没 办法。”
史景瞬间想起离开申城时,赵言天天借故去照看坐小月子的刘玉玲、而不管自己时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