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史景清楚这都是钱的原因,但是在看到那些“温暖”关心之后,还是什么都抛之脑后。
“嗯嗯,你们也好吃好喝,注意保护好自己。除了必须的外出,尽量不要出去。出去的话,带好口罩,回来记得消毒...”
史景絮絮叨叨的交待着一切,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之前。
至于前不久的冷暴力,又变成了过眼云烟。
隔离的日子也挺美的,这是近三年疫情以来,最轻松的时刻了。
饭点自有人送了饭过来,拍照发爷几个显摆,爷几个也会显摆他们的美味佳肴,随便聊几句,吃了倒头就睡,等待着下一餐。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隔离期很快结束。洛城一次又一次的筛查也都没问题,很快解除了隔离。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之前。
不过鉴于之前的那段冷战,赵言现在比之前会过日子多了。
随便做两三个菜,一般一个荤菜,而且也会问问史景,想吃什么,就安排什么。虽然很多时候问了也不做,依然我行我素的做他想吃的,买菜钱也远超史景的标准。
不过大差不差,较之前还是好了很多的,对于史景这样容易满足的人来说,已经求之不得。
疫情时有时无,封封又解解,个个人心惶惶的。
史景唯一觉得庆幸就是自己还有这份工作,还有一份收入。家里还有赵言,虽然援疆、援护什么的,不可能出得去支援。
但是但凡有事,还有最后的倔强,也算不错。
2022年年底时分,疫情最后的猖狂时刻到来。
作为实验检测人员的史景她们,每天做出来不同数目的阳性,但是第二天公布为零的数据,午夜闪烁的急救车,消失不见的邻居。
一切,似乎都是谜一样的存在。
每天数以万计的标本,死命的压下来,而出结果时间却越来越短暂。做不完,根本就做不完。
还有各种越来越频繁的飞行检查,填报的各种数据的及时性,真的要人崩溃了。
之前交接班时还说句话,交流下,后来就是机器人一般,机械的做着一切。下了班的人,终于放松了,没有了之前的欢喜,只想找个角落大哭一场。
为什么哭?
你还有工作可做,你还有收入,多少人多少家庭因为这场疫情而一朝回到解放前?
是,我是幸运的,但是想哭也是真的。
这种压抑,无以言表。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科室人员,一个个开始咳嗽、发烧,检测倒是阴性。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也许,第二天检测出来阳性,就被拉走隔离?
每天的检测,强制性执行。
每天都忐忑中等待结果的出具。
害怕阳性,阳性意味着要被隔离、要休息,没了这份收入。
但是,哪里是你希望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的呢?
随着越来越多的同事被确诊,科室干活的人,越来越少。工作幅度,自不用说,连着上几天都下不来班。
“再坚持一下吧,这又送来了一波,马上就到出报告的时间了,接班的人,赶不上出报告时间。
主任其实也很辛苦,一个人顶着所有的标本,统筹着一切。
后来的后来,阳性有最早的自我隔离七天,然后到三天,再到后来,自行调班。
至于调不了班,那你就坚持自己上吧。
没办法,实在是没人,主任也调不动了,要哪一个发烧的来,要哪一个发烧的休息?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没办法自行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