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怪谁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走到今天不是他一人之力造就的吗?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自己努力挣钱,好好生活有什么不好的?
现在这年代比以前吗?以前再勤奋,围着那二亩地转悠,收入就那么点。现在呢,随便打工做什么事儿,能饿着自己?
大不了就是挣多挣少的事儿,但是养活自己绝对没问题。
赵言呢?游手好闲不说,这里啃一口,那里弄一点的,干一些不入流的事儿。像这种靠着别人吃喝的人,还学人出轨,谁齿他才叫怪呢!
史景恨的牙根痒痒,可以的话,真想直接就地咬死!
“哼哼---”史景长处一口恶气,看着赵茹低眉顺眼的样子,又觉得孩子可怜。
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不管她还在于心不忍,管吧,自己在母亲面前都说不起话。
“冰箱里收的有菜,放进去没一会儿,不想热直接吃也可以。电饭煲里还有米饭,应该还是温的!”史景没好气的说道。
“哦。”赵茹机械的应了一嗓子,准备走出去。
“没酒啊,以后也没有,饿不死就得了。”史景恨恨道。
“哦。”赵茹低着头应着,走了出去。
看着孩子弯曲的后背,史景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眼瞎碰到这么一个人就算了,孩子活的都抬不起头来。
自己的要求高吗?哪怕他赵言待在家里,什么不做,给他吃给他喝,养他一辈子都可以,只要不过度消费,只要不寻衅闹事儿,安生的过日子。
请问,这要求高吗?
试问,哪一个女人能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但是,即便这样,依然不行,根本就不成日子。
这人就不是要过日子的人,就是彻底的击垮你最后一点尊严,要不和他一样,活不成一个人。
不行,我必须远离这个垃圾了。生活不止是我,我还有两个孩子呢。
我自己已经毁了,我不能再要孩子驼着背过一生。
那一刻,史景擦不干的眼泪中,似乎看到了孩子未卜的一生,暗暗的再次下定了决心。
赵茹依次把饭端了过去,赵言似乎还在气头上:
“撤走,不吃,省得又说吃她的了!”
哼,这会儿倒是有骨气。既然这么有骨气,就该踏出去这个门!
侧耳倾听的史景,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自语道。
“吃吧,这不是我妈的,晚上我们吃剩下的,不过不舍得倒,收起来罢了。明天我妈可能就倒了,她向来如此,不放坏不舍得扔。”
赵茹小声安抚着暴躁的赵言,解释着,不过这倒是史景的真实写照,不放坏不倒剩饭剩菜的。
“嗯,还是我大闺女知道疼老爸。”赵言似乎挺受用赵茹的话。
怎么,这样就不是我的东西了?你应该有骨气的连我准备丢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更不要说吃了。
史景哼着鼻子,对着主卧方向低语。
一阵霹雳吧啦,吃喝完毕了吧。赵言把碗一推:
“我大闺女把碗收拾一下,老爸今天可累了,明天我收拾,好吧?”
“好。”接着就是赵茹收拾碗筷、洗刷碗筷的声音。
史景收回了“千里耳”,愤恨不已,平时自己是尽最大努力做任何事儿,像刷碗这事儿,赵茹几乎都不做的。
也不是赵茹不做,刷的慢刷的不干净不说,史景再洗一遍的话,不如自己直接刷来的快。
更何况,还有个小妮呢,凡事儿必掺和的主儿。那更热闹非凡,索性姐妹两个玩去,史景静静的收拾好一切。
现在好,平时什么不做的赵茹做着一切,史景就气不打一处出。
我金贵的跟啥一样、辛辛苦苦带大的娃,为啥要服务于你?你是养她了还是教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