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衡阳城民众眼中,一个身穿白袍,俊逸非凡的少年,凭空站立在天空中。
那光芒万丈的背影,异常刺眼。
是他,要不是他,自己不可能活下来。
“呵呵,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看着天空中负手而立的陈长生,冯毅眼中闪过泪花,闪过回忆。
当初自己好像也是这么意气风发。
面对冯毅的感慨,上官镜可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只见她右手储物戒指一闪,手中出现了一个金灿灿的令牌,正面刻着五爪金龙,背面则是从二品的品阶。
待剩余的北镇抚司成员,冯毅,以及徐安见到后。
都是不由一惊,纷纷行礼。
“见过大人。”
“下部,北镇抚司分部,司部长冯毅,副虚安,见过大人!”
看着面前哗啦啦的跪倒一大片,对着自己恭敬行礼。
虽然上官镜知道,这里是陈长生的老家,在这里的人,可能和他有着不浅的交情。
这么做可能会惹的陈长生不爽,甚至怪罪。
不过,有些事不是怕,就能解决问题的。
身为大奉王朝从二品命官,上官镜不能见事不理。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上报总部,为什么没有求援,为什么没有援救群众?”
“尔等可知,此战死多少人?”
“要不是我们今天回来,整个衡阳城数百万人民,是不是就死在这了。”
“城主呢,衡阳军呢?”
刚刚从天上落下,陈长生就见到上官镜,正在对他以前的旧人指指点点。
而冯毅和虚安就这么静静的跪在上官镜面前,等待,听着她的辱骂。
瞬间陈长生一股怒火就涌上了心头。
“闭嘴,我带你回来,不是让你耍威风骂人的!”
陈长生的话音刚刚落下,上官镜顿时就被怼得哑口无言,欲言又止,然后狠狠的盯着陈长生。
“怎么,难道我说的有错吗?此次要不是我们回来,那衡阳城上百万人,岂不都成为了那魔修的刀下亡魂?”
“这次你能回来,那下次呢?那下下次呢?”
“要是他们都隐瞒不报的话,那我大奉要他们干什么?”
听到上官镜的话后,陈长生额头青筋一阵跳动,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上官镜会如此的蠢。
这距离长安有多远?上千公里,要不是他们有元婴期的蛟龙,赶路的话。
用马车,用御剑飞行,那也得走上个半天,更何况衡阳城的北镇抚司,除了冯毅和徐安是修士外,其他人都是普通人,或者武者。
而此次魔修袭击很明显,就是一个突然性的,不然一个元婴期,怎么可能连个金丹期都拿不下?
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有人会跑回长安求援?
“呵,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这里像长安一样,人人都是修士吗?”
“看一看四周,是修士的又有几个?”
“还有,不想想这里距离长安城有多远,上千公里,用马骑,屁股都颠的你成四瓣。”
说到这,陈长生的语气一转。
“你应该教训,批评的是那些在危机来临之时,临阵脱逃的衡阳城官员,军队。”
“而不是在这指责北镇抚司的人,在危机来临之时,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甚至想着疏导群众撤离,你有什么资格批判他们?”
说到这,陈长生来到上官镜的身旁,低声说道。
“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