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人......

他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凌天瑶的长剑刺入他胸腹处的痛。

“凌天瑶，你别走！”

顾云烨没法舍下一旁呆滞的小师妹，只能操控自己的灵剑拦住凌天瑶去路。

凌天瑶一手扶着师父，同样狼狈，只能单手持剑反击。

“顾云烨，你竟敢挡我去路，该死！”

凌天瑶的声音传入耳朵，一直呆滞的凌夭夭突然就转过脸，抬眸看向不远处的人，双眸剧烈收缩。

“凌天瑶，你的手恢复了？”

“是啊，我和玉师兄都已康复，凌夭夭你没想到吧。

是不是替我们喜极而泣，哭的这么难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

“凌天瑶，你嘴巴真臭，不过死了爹娘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凌夭夭倔强的起身，用袖口狠狠的抹去眼尾的泪，不能让凌天瑶看她笑话。

看她镇定自若的样子，顾云烨有一瞬间的恍惚，小师妹竟然有心情噎凌天瑶，这是要恢复了？

果然，仇恨是刺激人最好的良药。

他微眯起双眼，收回灵剑，他喜欢看小师妹生龙活虎的样子。

凌天瑶的命就让小师妹自己去取吧。

他温暖的大手拍在凌夭夭的肩头，轻轻的，却带着鼓励，亦如早些时候，她在神剑宗肆意妄为，实则是在改变众师弟们的命运一般，他早就察觉，却并未点破，只在背后默默支持。

他能为她做的不多，但会永远做她坚强的后盾。

凌天瑶挑眉看着对面，心下感觉不妙，扬声问。

“凌夭夭，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凌柏成和沈云竹已经被我送去地下相会了，你要不要下去，一家三口团聚？”

“你......凌夭夭，你这个禽兽你竟然弑父？简直是大逆不道。”

“错，凌柏成根本不是我生父，何来弑父？”

“什么？那我娘呢，她可是你小姨，对你不够好吗？你竟然连她也杀？凌夭夭，你不是人。”

“你娘是凌柏成亲手勒死的，关我屁事，我都不是凌柏成的女儿，跟你娘半分关系没有，何况你娘是真对我好？还是捧杀，你不清楚吗？”

“你把话说清楚！”

“我懒得跟你解释，你下去问凌柏成吧。”

凌天瑶还想再问，却被凌夭夭凌厉的攻势逼得步步后退。

她惊声高呼。

“你已经是凌空四阶了，怎么可能？”

凌夭夭的修为进步飞速，让她惊愕。上次她才飞天，哪有进步这么快的？

凌天瑶手臂刚恢复，还不能灵活自如，加上为了恢复伤势，她动用了禁术，修为倒退，只有凌空七阶，虽然看起来比凌夭夭高。

可凌夭夭攻势凌厉，功法高潮，一度把她压着打。

凌天瑶外强中干，只能疲于应付。

凌夭夭见她怂，祭出锻神锤，就是一顿乱锤。

凌天瑶手臂被震得发麻，手中灵剑差点脱手，危急时刻，她只能用肉身去挡。

刚恢复的手臂，差点被凌夭夭给锤烂。

凌夭夭的疯狂，让凌天瑶有些惧怕。

“凌夭夭，你放我走，我们之间的仇以后再说。”

“不用以后，今日一并算清楚！”

凌夭夭冷着一张脸，她胸腔里憋着一团火，从来没有像此刻般想杀人，铺天盖地的仇恨好似将她整个人席卷。

以前每每被凌天瑶逃脱，凌夭夭虽然恨得牙痒痒，也觉得无所谓。

毕竟凌天瑶是原书女主，她还要在这个世界中生存，她担心杀了女主，这个世界会崩塌。

有这层顾虑在，她也就由着凌天瑶逃离。

每次都是猫抓老鼠般，玩到半死，却不真的弄死她。

可现在，楚烟寻的消失，让凌夭夭崩溃。

她想拖着这个世界给楚烟寻陪葬。

到时候，一切不复存在，她就不会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