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汪晴给我转了两千元钱过来。然后用文字对我说:“哥,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为我父亲做了那件事儿,我一直也没好好感谢过你。现在我转些钱,希望能让我的心安一些。另外感谢你家仙为我们送药,我的结节好了。我姐也挺好的,她让我转告你,我们都不想再麻烦仙家了。有什么事儿,我们自己面对就好了。”
本来,我不想说什么的,只想静静的等着她,把她父亲的那些我需要的信息发过来。可是,她这样一说,这样一转钱,我的嗔还是生了出来。
我很是有些气愤的对她说道:“钱我就不收了,为你们所行,也不是这点钱能了的。我既然没有过收你们的钱,我就不会收。也许对于你们,两千三千的不算什么,你感觉对于我是很多,因为我是穷困相,其实你们真的不了解我。一、我见过钱,见得并不比你们少。二、我从来没把钱当一回事,有我就多花,没有我自己想办法活就行。仙家们能利益到你们就够了,这也是个缘,其它的话不用多说。我醉酒,固然是错,可能是我的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吧,我不太喜欢模糊不清的事物。也或许,我是愿意在模糊不清中,自己去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人性所使,没什么对错,你转告你姐,不用介怀,我自己担我的因果而已。而我答应她的事儿,我还是会做完,就算是有始有终吧。钱就不收了,人活着总得能扬起头,不能活成物质的乞丐,更不能活成精神的拾荒者。我有我的原则,我有我的知见,只是我不愿意争而已。好了,明天把你父亲的信息发过来就成,于我们而言,于你姐而言,可能都是缘起缘灭的必然。无所谓拥有,无所谓失去,随缘吧,我也累了。”
我发完这条信息后,我将钱退了回去。她也没有再转,也没有说话。我却觉得心里很是舒展,似乎我早就应该如实说出来的话,终于在这一刻说了出来。
我喝了口酒,思惟起了佛说过的质直的意思。我以前是太在意汪欣了,所以尽管我看到一些东西,我却被喜欢转着境,对她的喜欢贪爱就是那个外境。
我由此一直不愿意指出问题的所在,而是选择了自己于安忍中,以虚妄来说服着自己。
我也由这一个虚妄,自己在苦中烦恼着,无从找人去说,而于此事入了虚妄的习性中了。
所以我的苦,也是自己成就的。烦恼的因,就是因为我虚妄的对待着我和她的事儿,我虚妄的在说服着自己,不愿意相信我感知到的一切真实……
我想到这儿时,无奈的笑了。我笑我自己,在自己造的虚妄中挣扎了这么久,还挣扎得这样认真、用力。
我于这时,心中却没有了嗔了,反而觉得汪欣于我还是有恩惠的。因为正是为了说服她,为了能让我和她有更近的接触,我才真正的静下心来去修习佛经中的法义、法理。才会在这样的时刻,能得到现在的境界……
我不再想了,拿起了酒杯,一扬脖儿,将刚倒满的一大杯白酒,一饮而尽。然后,吃了口东西,收拾了一下,竟然很是安心的睡了。
这一夜睡得特别安隐,无梦,无念……
12月5日,我醒来时,头竟然一点儿也没有疼,我似乎也没有喝醉。我是有些意外的,因为我昨天喝了快一斤高度的白酒,我以为我会醉。可是,我却不知道为何这一次没醉。这个没醉,是让我有些意外的,因为这一年多,喝醉对我来说是很正常的了。
我看了下时间,才早上的七点。我想起来吃些东西后,去干活了。可这时一个意识却在脑海中生了出来,提示我今天把那些裱文要补好。于是,我赶紧看了下手机,见汪晴已经发来了,她父亲的那些我要用到的信息。
于是,我起了床,吃了些东西。然后,上了香,坐在了桌前,写起了我欠地府和上方的那些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