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吹得少年脸上的肉都颤了颤，不是太疼，但也不是一点也不疼，可这种细微的疼痛，比他想象中的要轻的多。

少年茫然的睁开双眼，不解道：“你不是要教训我吗？”

姜姒瞥他一眼，挥挥手散了妖气。

“不是已经教训过了？”

少年：“……”

就那么点的风，算什么教训？

少年抿唇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他本来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师父不是说所有的妖都是坏的，一旦抓到人类便会下杀手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他？

明明他已经没有还手的能力了……

“离开后请帮我关上门，谢谢。”

少年神情复杂的看着继续拆快递的姜姒，搬张小凳子坐在了一旁。

他觉得自己以前学到的知识有点问题，妖……好像也没那么恶劣。

“喂。”

“什么？”姜姒抬头看他一眼，“你还没走啊。”

少年：……你这演技也太假了，连关门声都没有，他怎么可能走？

“你到底为什么不杀我？”

姜姒感觉到什么，停下拆快递的动作，决定给这个少年好好说道说道，毕竟他真诚的发问了。

“你为什么认为是个妖就会杀你？”

少年沉默一会儿，道：“我看到过很多卷宗，都是妖物伤人的案件。”

人类是最得天道宠爱的，妖物想要走偏门，加速实力晋升的话，食用人是最好的方式，特别是人心，对妖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