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浩本没有再娶妻的打算,齐慧云竟主动的跟他提了,于是,粉旗袍进门了。
粉旗袍有了孩子,孩子又意外死亡,粉旗袍也没有再怀孕,于是有了三太太,有了杨珺,还有了那名佣人。
佣人的身份齐慧云是知道的,但她没有多说什么,想看看这种隐瞒的情况下杨柏浩的孩子是否还能存活。
杨柏浩不愿再看到孩子去世,便又入了寺庙去修行,这也使得他们家安静了好几年。
佣人一死,就让齐慧云意识到了不对劲,便请来了江岁安他们。
江岁安听完,好奇的问:“那杨灵是?您的女儿...还好吗?”
齐慧云动了动唇,带着无尽的悲痛说:“杨灵...就是我的女儿,当初她得了很奇怪的病险些死掉,我将她送出了国,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怕我见了她会将不好的事带到她身上。”
“等到她二十岁之后我才派人把她接回来,但她跟我也彻底生分了。”
江岁安若有所思的点头,她想了想又问:“池塘里的神像是怎么回事?”
“我把女儿送出国后,找了国外的大师来看宅子,大师说家里有只很凶的鬼需要镇压,就画了张像给我,还告诉我方位,刚好就是在池塘里,我便浇筑了这么一尊神像。”
江岁安点点头又问:“您为什么会同意杨柏浩找那么多妻子?没有孩子这件事或许可以终结。”
齐慧云咬牙,眼里浮现不甘:“我倒要看看,死的只是我的孩子,还是只要是杨柏浩的种都会死。”
“我的孩子那么好,那么聪明...”
丧子之痛让她产生了一种偏执、报复的心理,虽然她的做法不对,但归根究底真正的原因还是杨柏浩家。
“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鬼,要对孩子下手!”
“他们老杨家究竟做了什么!”
齐慧云满脸的怒色,眼睛通红却没有一滴泪落下。
“这些事您有没有追问过杨先生?他或许知道些什么,据我所知杨先生也有不少兄弟姐妹意外去世。”
“呵,他能知道什么?他就算知道,又怎么会跟我说?”齐慧云满脸的嘲讽,看来是知道丈夫有所隐瞒。
江岁安又问:“您也能听见半夜哭声?”
齐慧云:“对,可这不应该...外面木头上雕刻着的东西你知道的,就算是厉鬼也会忌惮几分。”
江岁安赞同的点头,这些木头有的还是从寺庙道院里拆出来的,本身就带有驱邪的作用,更不必说上面雕刻了咒语。
沈熠年跟江岁安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了什么,江岁安跟齐慧云打了声招呼,两人便在外面的走廊中找了起来。
古画是卷轴的形式,将东西放在画的后面很不现实。
最后两人在古画的轴心处发现了纽扣大小的东西,沈熠年还从走廊的灯座中也发现了纽扣。
“发现什么了?”
沈熠年和江岁安回头,看见齐慧云站在走廊中神情恢复了平淡。
江岁安迟疑了下问道:“这四楼平常只有您自己能上来吗?她们都不会上来?”
“基本上只有我自己住...不过...”齐慧云犹豫了下,眼睛往右上方看了看,似乎在回忆。
“我女儿杨灵也曾上来过,她只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踏足过。”
江岁安笑了一下,安抚道:“放心吧,今晚不会再有哭声。”
两人下了楼,看见杨灵坐在一楼的沙发上脸色苍白,眼睛却炯炯有神,跟同样落水的杨珺、私生子佣人完全是不同的状态。
“你们要走了吗?”
“对,你好些了吗?”江岁安停下脚步,眸光关切的看着杨灵。
杨灵点点头,不见往日的灵动与活泼,如今都沉闷了不少。
她说:“谢谢你救了我,我为我往日里的不信任道歉。”
江岁安摆摆手客套了两句就拉着沈熠年离开了这座豪华庄园。
一上车,江岁安就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在沈熠年眼前晃了晃。
沈熠年挑眉,纳闷的问:“这是什么?”
“昨晚我从杨灵头上拽下来的头发,我觉得她很有问题,你带回去跟杨珺比对下DNA,应该会有线索。”
江岁安说完,又把玩着从四楼拆下来的纽扣,摇了摇头冷笑道:“怪不得满层的辟邪符咒不起作用,原来是科技作怪。”
暴露出来的破绽太多,事情快要水落石出了。
这天一早,齐慧云就给江岁安打了电话,告诉她,杨柏浩要从寺庙里回来了。
江岁安闻言轻轻挑眉,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后,她把玩着手机唇角勾起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