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安痛的说不出话来,冰冷的鬼气在她身体里乱窜,她咬着牙盘腿坐下,运气,念咒,极力抵抗肆虐的鬼气。
“你怎么样?去医院有用吗!”
沈熠年抓住了她的手腕,触手冰凉,他一愣立刻将两只手都攥了上去,试图给她捂热。
没想到竟然真的起作用了,手腕渐渐热了起来,江岁安的手臂也有了知觉。
“后背、后背疼...”
她头一歪倒进了沈熠年怀里,下意识的哼唧起来,沈熠年忙去看她的后背,衣服破了一大块,光洁白皙的后背上有一个乌黑的五指印,令人心惊。
沈熠年脸上带着浓浓的心疼,他手指颤抖着试探着碰了碰那乌黑的一片,触手冰冷,像是冬日里的寒冰,带着彻骨的冷意。
他毫不犹豫地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动作利落地将江岁安紧紧地包裹起来。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怀中,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的神情冷峻而坚定,眼眸中闪烁着一团炽热的火焰,似乎燃烧着无尽的愤怒和决心。
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力量,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保护怀中的人不受任何伤害。
他的步伐稳健而快速,仿佛在与时间赛跑,急于带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陈弦一脸惊慌失措地下了车,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平衡一般。
他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担忧,急切地问道:“安安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一边说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掌心微微出汗,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沈熠年沉声道:“让开,不想她出事就赶紧让路。”
陈弦被他的气势震住,看见江岁安紧皱的眉头,他咬着牙侧开了身子,看见男人抱着她往后面的车上走去,他还是跑过去给帮男人拉开了车门。
不能耽误了救命的时间,不能耽误她。
沈熠年给她扣好安全带,坐上驾驶位,调转方向一脚油门,车像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留下了失魂落魄担忧不安的陈弦。
寂静的夜色中,陈弦忽然反应过来,迅速的上了自己的车,追着那辆车而去。
沈熠年的速度非常快,深夜里路上也没什么行人,陈弦咬牙一脚油门追过去,落下车窗大喊道:“去医院没用!回她家!”
也不知道沈熠年听没听见,那车拐了个弯甩开了陈弦,看那方向确实是她家,陈弦松了口气开着车继续追。
江岁安脖子上带着的宝物在一阵一阵的发热,让她的身体也渐渐的暖了起来,脸上也恢复了血色。
沈熠年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江岁安也通过镜子看着他,情愫在镜面与眼睛间流转。
很快就到了她家楼下,紧随其后的是陈弦。
两个男人下了车,中间隔着一盏路灯互相对望着,大有谁也不让谁的意思。
江岁安透过车窗看见他们僵持的样子顿觉无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可是他们是不是忘了还有自己这个受伤的人在车上...
陈弦先开口说话:“她受伤了需要照顾,我是她多年的朋友,应该由我来照顾。”
沈熠年用那种罪犯看了很心虚很害怕的眼神扫视着陈弦,冷淡的说:“鉴于你刚才的表现,我认为你并不适合担此重任。”
江岁安:......
哥们,你们俩好像是在开辩论赛一样,看来我还是不够重要...
江岁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想下车自己上楼又提不起力气来,索性往车座上一躺揪着沈熠年的衣服往脑袋上一盖,睡觉!
陈弦借着路灯的光看着沈熠年毫不退让的表情和眼里自信的光,他不知为何有几分泄气,他也不想因为两个人的僵持让她难受,就妥协一般的说:“我不想让安安因为我的坚持而受到伤害,所以...你好好照顾她。”
“现在我会好好照顾她,以后也会。”沈熠年说完,看见陈弦的背影僵住。
他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径直上了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沈熠年拉开后车门,看见后座上缩着小小的一团,自己的外套恰好能遮住她,他先是一愣而后便温柔无声的笑了起来。
轻轻的拍了拍那鼓起的一团,沈熠年眼里都无法隐藏的闪着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