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得行胸怀,虽寿百岁犹为夭!”李银河恶狠狠道;“洪承畴,糟老头子坏得很,一大把年纪,还跟本官争女人,弄不死他。”
高手咂咂嘴道;“注意素质啊!你这是诽谤人家。
洪承畴文采出众,正值壮年,职位尊贵,娶女色为妾,乃是美谈!
秦淮河的花魁哪个不想嫁给大才子啊!白发青丝,一枝梨花压海棠,风流韵事啊!”
“风流你个大头!”李银河看着高手道;“痛快点,帮忙不?”
高手叹口气道;“交友不慎啊!怎么帮,兄弟丑话说在前面,不可用腌臜手段。”
李银河神采飞扬道;“本官文采出众,忠厚正直,追女人,靠的是堂堂正正的本事,何须鬼蜮伎俩。
令仪妹妹帮助水云观建设医馆,本官要在易州建几个,涞水建几个,广昌建几个,先建个三五年的,总之,高手兄要帮着拖住令仪。”
李银河回头对跟随的米粒道;“米粒,你去复社告诉社长,给孕妇,奶娃子的女人们送些衣物,不要光着身子,复社女子自立自强,别冻着。
以后咱们下辖村社女子,不用通过生孩子提高地位,小小年纪,多养几年,十四五生孩子,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你想想办法劝诫社长,态度要温和。本官要追女人,大家也帮帮忙,咱们下辖村民穿的整洁,也给本官长脸不是!”
米粒答应一声,带着手下回转复社。
米粒眼珠乱转,将主追女人本来不复杂,按照米粒的想法,将主年少多金,武力强横,直接带人将令仪姑娘抓回李宅,生米煮成熟饭,标准豪强做派,最是便捷妥当。
现在还要讲策略,自己也没有哄女子的经验,这可如何操作啊!
看到光着上身晒太阳的女子们,米粒挥着马鞭烦躁怒喝;“都滚回家,以后出门衣服穿齐整了,再让米爷看到你们光着身子乱窜,打出你们屎来!”
大肚孕妇和抱着娃的女子们四处奔逃,米粒所过之处,一阵鸡飞狗跳。
复社的女子可是经过匪乱的,几次动员也是拿着菜刀参战备战,晒太阳居然被人喝骂,祸从天降,岂肯罢休,女子们逃回家中,拿到菜刀红缨枪,胆气大涨,吹着警哨开始包抄米粒等人。
走着走着,米粒等人感觉不对劲啊!四周警哨联络不断,不时有钻天猴穿云箭在半空炸响。
来路已经被鬼鬼祟祟的大肚婆们封锁了,一层层路障遮蔽了村中小路,米粒猛然醒悟,刚才的动静是村民防御动员,自己在固安,看旗军组织村户演练过。
复社办公室方向响起警钟,米粒约束手下不可妄动,在原地等待。
两名复社青壮骑马观察了米粒等人,折返回复社办公室方向,很快,社长桂枝带领三旗复社青壮坐马车轰隆隆奔驰而来。
青壮们装备着长枪,藤牌,火铳手们携带腰刀,火铳存放在军营,有任务时才能领取。
米粒远远地摆手喊道;“桂枝社长,我是固安米粒,将主的管事,误会啊!”
桂枝等人来到米粒面前,桂枝诧异道;“米粒管事,你们怎么引发了乡社警情?”
孕妇和背着孩子的女子们纷纷围过来,叽叽喳喳告状;“桂枝大姐,这些人无故殴打我们,威胁要把我们打出屎来!社里兄弟们来了,定然不能放过这些坏蛋。”
桂枝为难道;“将主有令,谎报警情军法处置,如果警情属实,肇事者重罚!
米粒管事,你怎么说?”
米粒苦笑道;“都怪在下嘴贱,米粒也是个汉子,认罚。
这样吧,在下是固安商号管事,此次商行携带的五十石粮食资助给复社,赔偿复社此次动员损失。
另外,今日涉事女子们,每人补偿一套布衣,固安北社也是将主下辖,和复社是兄弟关系,米粒第一次到复社,再赠给复社五十套布衣,桂枝社长分发给孕妇等女子,算是见面礼吧!”
桂枝也没想到,今日乡民动员围住的是自家人,不好意思道;“都是自家人,不好让米管事破费啊!”
米粒摆摆手道;“不打不相识,以后还要互相扶助呢,警情之事就算过去了。
在下找桂枝社长有要事商量,如果将主有事,社长是不是要帮忙?”
“那是自然!”桂枝将菜刀插回腰间道;“谁敢找将主麻烦,找复社麻烦,桂枝和村民定然和恶人不死不休!”
“桂枝社长,没到打生打死的地步,咱们将主喜欢新来的水云观医者,咱们得出力不是!”
桂枝诧异道;“听说有医者入住码头,既然将主喜欢,那就去提亲啊!难道有麻烦?”
“是有麻烦,听说那女子被口头许给一个官员做妾,你也知道,妾嘛,手续也是马马虎虎的。”
桂枝瞪着眼道;“咱们将主明媒正娶,古礼聘书样样周全,那医馆主事脑袋被门板夹啦!放着这么好的男子不嫁,让女子去给人当小妾。
既然已经入了咱易水湖,将主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事后也不亏待就好。”
英雄所见略同啊!米粒咳嗽一声道;“桂枝大姐,这话咱们私下聊聊就好,别去宣扬。
将主英才,自然是犯神经堂堂正正去追呗,在下来复社也是这个原因。
咱们得帮着将主给未来主母留下好印象不是!社里得整顿整顿,村里的环境得保持整洁。
盖些茅厕,人有三急,不能蹭着墙根大小便,屎尿攒着还能肥田。
女子们出门穿齐整些,穿戴干净整洁的女子有奖励,那些赠给社里的衣服就是奖励。
人家娇滴滴的女子到复社溜达,村子里光屁股的女子们乱窜,给人家造成多大的心里阴影啊!
将主找来这些医生,就是为咱乡民服务的。水云观的医者在女科,儿科方面是行家里手,咱们将未来主母请来,给孕妇奶娃子的女子们讲讲卫生生育课,得救多少人命啊!
桂枝大姐,你明白的,最好讲个三年五年的,估计将主也搞定了吧。”
桂枝点点头道;“还是米管事说的透彻,咱复社女子也要让主母高看一眼。
我和李氏老祖商量了,要想女子有地位,就得有工做,有钱赚,李氏老祖说了,她的私房钱投在咱复社,给女子们谋福利。
开春啊,咱们要建生丝作坊,采桑,缫丝都得女工,社里河道,荒坡各家栽些苎麻,雇些女子成立成衣作坊。
咱复社女子多,易水湖养鱼,做鱼干,采莲子,做藕菜,都能有活做。
等社里宽裕些,我想建个沐浴房,将主说了,咱们捯饬得干净,不生疫病。
咱把主母月月请来,女子生娃就是过鬼门关啊,有医生在,多道保命的手段不是!
听来这水云观也是慈悲为怀的道观,怎么也得让主母在咱这救死扶伤三五年。
我桂枝表个态,主母留一年,复社出人出钱盖医馆,
至于想娶小妾的官,他要是敢来,我们女子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