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军击毙敌人三百,俘获牧民七百户,四千丁口。
商军缴获黄金五百两,白银二万两,骆驼二千匹,马羊三万。药材,皮货,宝石若干。
石百三所部商军在居延海军事行动中战死八十七人,伤一百二十。
击毙敌人七百,俘获人口一万三千人。
商军缴获黄金一万四千两,白银五万两,铅,铜,玛瑙宝石,盐,药材若干。
骆驼五千匹,马羊四万。
商军人员抚恤,装备,武器,牲畜,车辆,粮食补给支出折合三万银。我们此次作战,达到了作战目的。从军事角度看,初步清除贺兰山西部戈壁,居延海绿洲的游牧部落,从财务角度看,达到盈利。
此次会议之后,米粒将卸任巴彦淖尔商行经理,按照商行命令,石百三营长带领三成巴彦淖尔商军同米粒一道,押送黄金和财货回归易水湖。
刨去此次作战开销,剩余的缴获白银充实柳屯银号储备金。
米粒即将离开巴彦淖尔,恋恋不舍啊!米粒给萧潜经理两个建议供同袍们探讨。
将主货殖书籍中,有关市场经济的理论描述,市场经济是大明小农经济的进阶,有两个基础,第一,确立私有产权。第二培育贸易市场。
柳屯已经在关外编制鱼鳞册,黄册,新近接收大批农牧民,关外情况复杂,需要继续推进确权工作。
柳屯发布声明,保护持有商行票据的商户,存款储户的资金安全。这有利于激发商贾,工坊主扩大再生产,不必将银钱埋在猪圈,砌在墙里或囤积土地。
商行将活跃粮食,矿产,皮毛,药材及生活物资等大宗交易,完善交易规则,完善交易税收制度,培育市场。
市场的培养需要制作商品的各类工坊蓬勃发展。促进工坊主改进生产工具生产技术。”
米粒起身冲萧潜敬礼道;“萧潜经理,我们是披荆斩棘的初创者,巴彦淖尔建设靠您和诸位同袍的努力奉献了!”
萧潜起身回礼道;“米粒经理工作卓着,为巴彦淖尔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萧某会按照米经理建议继续实践巴彦淖尔的建设。
米粒经理对乡社建设有精妙论述,萧潜拜读后钦佩不已啊!
汉武帝时期,曾迁来十三万内地百姓,巴彦淖尔后套平原还可以接收更多百姓,城池建设的同时,萧某要大力重修水利设施,这里水网纵横,土地宜耕宜牧,是绝好的据点。
将主强调,大力推进基础建设,让附近的百姓能够依靠做工依靠商行实现生存需求。萧潜还不不明白原理,但是会坚定执行建设计划。
在居延海,萧潜会派一个侦察连,掌控矿区,观察黑水河流域,关注甘肃边镇的情况,为商行随后正式占据居延海做好准备工作。
居延海地区的古城遗址是璀璨的中华文明在西域的瑰丽华章,为表彰英俊长老的配合,英俊长老将去柳屯接受干部培训,很可能进入农院进修,未来发展前途无量。”
英俊长老眉开眼笑,起身冲众人施礼。
追日长老急道;“追日也想做买卖,为商行做贡献。”
萧潜道;“你是本经理战阵之上擒获的,不算投诚,只能跟在本经理身边做无薪助理,你唯一的亮点是在密集炮火中毛发未损,堪称神奇。
商行神人很多,你只能先打杂。”
追日起身道;“追日熟识祁连山一线草场,矿区及游牧部落的虚实情况,愿意带领商军去抢劫他们,不,去追缴税款。
卑职在宁夏镇城有商栈,可以献给商行,部落首领们都死了,他们的商栈需要商行接收啊!追日真想做买卖!”
萧潜对追日道;“你总是藏着掖着,态度不爽快。商行会考虑宁夏镇城里的商栈,商军付出血汗,要细致接收商栈等财产。祁连山一线是大明甘肃边镇防区,我们不宜大张旗鼓去剿匪。
还有,商行是维护正常商贸的和平使者,抢劫这样的词语不要使用,咱们拿着刀枪去维护商道商贸安全,是扞卫自由贸易的和平使者。”
李银河击溃灵丘土匪,向兵备衙门奏报剿匪大捷,李银河以追击残匪为理由视察灵丘商道,广灵升斗社,蔚州暖泉镇,北口镇,从飞狐陉到达广昌金家井,从飞狐商道过紫荆关回到易州金坡。
金坡巡检司和内府税卡合并办公,税收副使卢九德收税收得欲仙欲死,被迫打着内府秉笔掌印曹化淳大太监名头,百中取一抽取商队商税,一个商队都跑不了。
卢九德苦着脸向李银河施礼,得罪了秉笔掌印太监,现在真的不敢回内府啊!跑也跑不了,税卡只提供饭食,没有薪饷,卢九德的衣袍打着补丁,过得极为简朴。
李银河下马回礼道;“卢九德大使工作兢兢业业,生活简朴,实在是内府外派的内侍典范。”
卢九德道;“李大人就别损咱家了,刀枪顶着后背,咱家敢不兢兢业业嘛!
至于生活简朴,咱家敢去讹诈百姓吗!背小孩的妇女都别着菜刀,眼神不善,咱家被迫兢兢业业的!”
“莫要颓丧!艰难困苦玉汝于成,高洁向内府表扬了卢九德,卢大使工作勤勉,帐目做得扎实清晰。
工作做得好,就应该得到奖励。
陛下对易州税使工作颇为满意,卢九德收税兢兢业业,铁面无私,能者多劳嘛,还要加担子。山西及大同镇的藩王皇亲们在赈灾工作中态度消极,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做大明主人翁,只拿俸禄不为君分忧,德不配位啊!这种操蛋态度必须严惩,为尊者讳,只能传口谕。
让他们写五千字以上深刻检讨,还要实质性出血。
高洁公公推荐卢九德大使走一趟山西,路途艰辛,卢大使愿意去吗?”
卢九德用袖口擦擦眼睛,终于熬出头了,神情激动对李银河道;“李大人放心,卢九德必然办好差事,不辜负陛下圣恩。
此去传的是口谕,操作空间巨大,如何把握尺度,请李大人提示。”
李银河点点头,卢九德很上道啊,李银河平静道;“陛下夙夜难寐,忧愁的是灾情,要在这方面下功夫。
本官会派商行管事及商军护卫卢大使出行,按照商行管事指令行事。
司礼监太监张彝现暗示高洁公公,保定府要派镇守太监,高洁公公认为卢九德大使可以胜任,陛下还得靠内侍办差啊!
陛下意思,还要向外派出内府太监,掌管税务,营军也要恢复天启朝惯例,派驻镇守太监,卢大使明白吧!”
离开金坡,李银河一行到达易水湖谷口,秦令仪正在医馆外晾晒麻布,看见李银河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俏脸飞红,转身回了医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日夜牵挂!”李银河让刘虎将一包土产送到医馆,才策马前行。
王之宽皱眉道;“李银河将主乃是大明俊杰,风骚武将。喜欢女子抢来洞房便是,和令仪姑娘揪扯不清,不是事啊!
一则久拖生变,二则得罪高官洪承畴,大丈夫当断则断,不然无端得罪权臣,影响商行大业!”
“好,你让首辅大学士给银河写份婚书!”李银河对王之宽道;“男女情爱是人世间美好的情感。银河虽然被揍,感悟若即若离魂牵梦系才是正常的过程。你都没有童年,心思阴沉,情感有缺陷,能出什么好主意!”
王之宽摇头道;“王某不懂男女情感,但是了解官员心里所思所想,你和秦令仪姑娘的事在易州沸沸扬扬,洪承畴心思缜密,杀伐果断,据说极好颜面,不可能没有表示啊!
不妥,王之宽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李银河看看将出谷道,对王之宽道;“易水湖戒备森严,洪承畴难道敢来本官军营刮噪?
本官治军严谨,谁敢来军营闹事。”
有军营警卫在谷口迎接李银河,向李银河敬礼道;“禀报李大人,有两个老道士在军营门口打架,如何处置,请大人示下。”
“反了他们了!”李银河怒道;“以前泰宁山僧道堵军营,土匪堵军营,北地豪强堵军营,现在,连老头子道士们都堵军营,真以为本官善良可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