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边山,队友叫我山里红。”辎重兵看着花爷爷道;“我妹子被山寨掌柜欺负,我哥保护妹子,他们都被山匪杀啦,山里红仇恨欺辱女子的英俊。”
“你小子犯了军律,以后见了女子被欺负,还敢挺身而出吗?”
“山里红殴打领队,愿罚!但是看到谁欺辱女子,还要打架!”
“明白啦!”花爷爷对琴弦招手,等琴弦走近道;“这个混小子殴打你是因为他妹子被山贼杀了,认错人了。他愿意受罚,你怎么说?”
“刚才琴弦只是战略性撤退,这混小子打不过琴弦。”琴弦一脸凝重道;“边山同袍山里红是吧,你客观的说,琴弦的演技展现的艺术表现力如何?”
山里红道;“你演得真坏!”
琴弦对花爷爷道;“这小子欠揍,他失控是因为琴弦演技精湛。花爷爷,琴弦不跟粉丝计较。”
花爷爷对辎重兵连长,教导员以及罗三道;“各位长官,辎重兵们基于义愤冲击舞台,不是无事生非。
说明什么呢,咱辎重兵能为百姓出头,商军的教育没有问题。再者说,宣传队演得逼真,队长琴弦原谅辎重兵了。他们还没有上战场杀敌立功,给他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教导员为难道;“花爷爷,辎重连感谢您宽宏大量,可军有军规,商军处罚最严的规矩就是冲击友军和欺辱百姓,这些混账要严惩啊!”
“老头子在现场,可以向军营反映是非曲直。法理不外乎人情,商军耗费钱财训练兵士,得给战士无心犯错改正的机会。
老话说;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这些后生的初心没错!”
“有花爷爷作证,可以允许他们随军行动,作战时将功折罪。”指导员向花爷爷敬礼道;“如何处置,还得上报军营,等候军法处意见,不管怎样,感谢老爷子对辎重兵的爱护!”
文安县地势西南高,东北低,县城以北以东俗称东淀。清澈,宽阔的河道如同玉带一般环绕县城北部,河岸烟柳迷离,平日河面白帆点点,今日只有两条木船。
一丈青冲对面舢板上的茄三,海狗子拱手施礼道;“两位哥哥也是白洋淀豪杰,白洋淀和东淀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此次帮着朝廷攻打老乡,不合绿林规矩啊!”
茄三摇头道;“茄某岁数大些,青妹子,茄哥现在是商军,不归朝廷调动,哥哥劝你一句,投降吧!
茄三以前以为天老大,我老二,出了趟远门,才知道自己真二。你以为有点钱财,召集数千教众,就能抵挡朝廷大军吗,纵然你能小胜几仗,终究是身死族灭的结果。况且,你打不过李银河大人。
天启年间,白莲前辈徐鸿儒纠集数万教众反叛,结果如何,这才过去几年啊前车之鉴啊!”
一丈青冷哼一声道;“小妹的父兄亲族就死在前辈起事过程中,官军是畜生,老弱妇孺一概当做逆贼斩杀,我与大明朝廷势不两立。
不就是死吗,死后回归青阳大道,死得其所!”
“青妹子,你暴力控制青县码头,闻香堂口也做了不少恶事,你要做什么呢?”
“当然帮助穷苦百姓反抗不义官府,过上美满生活!”
“远的不说,青堂主,你下辖的教众生活改善了吗?”
一丈青皱眉道;“推翻官府,大家伙分了田地,自然过上好日子!”
茄三叹口气道;“你闻香教掌控着文安,过去多少年了,教众还是赤贫,除了点灯念佛,一样愚昧,心怀怨悭。
实话说,你闻香教改变不了文安现状,搞建设,你们不行!把水灾频繁的文安建设成鱼米之乡需要制度和海量资财,这是艺术只有靠易水湖商行。”
“江湖上的事谈不拢,那就凭实力说话,小女子到想会会李银河大人。”
海狗子道;“青妹子,李大人精于货值之道有点小心眼,你如果造成商军损失,影响你失败后的安置!你的生死难以预料!
做哥哥的得提醒你!”
“海哥,谢谢你的好意,你们也是水面上的豪杰,那李银河有三头六臂不成,看把你们吓得战战兢兢。小妹也是运河上开堂口的,高官豪杰见过不少,李大人放马过来,小妹接着!”
茄三一脸凝重道;“你接不住的。好,既然谈不拢,那就打。茄哥告诉你,你东淀有一百七十条木船,商军用三天时间控制水面。”
“就凭你们这十条舢板?”
“不,白洋淀还会运来十条舢板,一个连队的水军,这些船收拾你们,足矣!”
李银河从老营直插文安东淀,二百里路程,足足走了四天,主要是河道纵横,不断寻找渡口绕行延迟了行军时间。
李银河望着烟波浩渺的东淀道;“王夫之啊,将渡河计划总结一下,以后由辎重兵解决,最好成立专门的工程兵,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否则无法保证行军时间。
将商军行军需求上报军营,由商行组织工匠做好应对方案。”
李银河同迎接的林长庚,茄三,海狗子汇合,听取作战报告。
林长庚道;“将主,卑职带领混编连队在东淀北部开设营地,现在已经到达的连队有两支固安连队,易州侦查连,特务连,将主的卫队,灵丘掷弹兵连。探马禀报,灵丘辎重连,蔚州辎重连,应州辎重连在两日内到达。
茄大人和海掌柜接收了白洋淀赶来的舢板连队,现有武装舢板二十艘,主力水军两个连队。”
李银河点头道;“我们按照兵部要求,七日内全员到达文安,当然,我们自己的战报报告禀报到达一半。让高洁监军将实际情况上报内府及兵部。
茄掌柜,水面清剿如何?”
茄三看着水面上的舢板道;“将主,这舢板是水洼里的小霸王,以往水面战斗依靠接舷肉搏,船多胜船少,新式舢板将改变作战方式。
舢板结实,有风升帆,无风划桨,速度快,转向灵活,关键是火力猛,船头是千斤弗朗机,船侧是回旋炮,一侧放炮,另一侧士兵可以打放火铳,二十只舢板击溃一丈青一百多条木船,俘获叛匪一百七十,烧毁敌船五十艘,抢夺敌船一百一十只,可以说,商军水军消灭了一丈青九成水面力量,东淀已经被商军控制。
今年干旱,水面下降,其他小河道淤堵行船不易,完全摧毁一丈青的船只只是时间问题。将主约束一下空空掌门吧,他带着龙教士乱抢落水俘虏,还把俘虏卖给商军,虽然剿匪赏格不高,但是水军很有意见。”
李银河无奈道;“都是老匹夫,空空掌门有什么船?”
“那个飞车下水就是脚踏船,空空和龙教士一会上岸,一会下水,抢俘虏防不胜防,他说要还什么信誉贷,都是商行的银号吸血鬼逼得。为老不尊啊!”
“龙教士怎么传教的?也不约束一下空空,这是战场,太胡闹啦!”
茄三苦笑道;“那个教士老头就是空空的帮凶,浑身挂满空空抢劫的大小包裹,居然还能上岸抢马,也是老财迷!
龙教士马术精湛,一般人追不上。人家还能上飞车下水,商军控制了水面,估计一丈青奈何不了老头们,更头疼。两个老头成天在水洼,田埂,树林里翻腾抓俘虏,加上咱们特务连搜巡,一丈青已经将打游击的教匪收缩回山寨。”
“算啦!惹不起老头们!不影响作战安排随他们去吧。”李银河对林长庚道;“准备运输战士到东淀南部,跟一丈青山寨保持战斗接触。
持续战斗才能检验商军的战术和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