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蒋鑫楠出来捣乱的事情他可还记着,所以转头又朝蒋鑫楠那一桌看去:“刚刚是哪家小姐当真了来着?当真是天真可爱,不知是哪一家的小姐啊?”
皇帝身边的太监回答道:“启禀陛下,是安阳侯爵府的二小姐。”
皇帝捋了捋胡须:“哦?看来安阳侯真是教女有方啊!”
这话一出,安阳侯后背上瞬间就起了一层冷汗,连忙起来朝皇帝行礼:“陛下,小女自幼长在民间没有受过什么礼仪规矩上的教养,目光短浅、为人粗鄙,还请陛下不要责怪!”
安阳侯就这样躬着身,头都不敢抬。
笑话,皇帝当年也是在战场奋力厮杀才得到的皇位,本身的武功和排兵布阵的本事可不小,若不是这些年谋划的时候都谨小慎微,怕是早就被皇帝发现之后诛九族了,那还能有今天?!
安阳侯在心里暗自悔恨,他恨不得穿越到刚见那人的时候,扇自己两巴掌之后再回绝了那人的提议,也免得现在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丢人现眼。
而皇帝却只是笑着对安阳侯说:“诶——别这样说嘛!朕看这孩子关心家国大事,是个好的,既然匈奴也友谊和亲,不如就让她去吧!也好为了戍边的将士们分担一二嘛!”
蒋鑫楠刚刚还得意不已,觉得皇帝夸奖自己还真是好眼光。
结果一听说要将自己送去和亲,那才听懂皇帝这弦外之音,连忙就从凳子上直接滑了下来,跪倒了地上:“陛、陛下饶命!民女只是、只是一是多嘴,还望陛下放过民女!”
蒋鑫榆在旁边只觉得丢死人了,就算是要求皇帝饶恕,也大可不必直接下跪啊!这不是丢人吗!
蒋顷桓也觉得今天是自己十二年人生中最丢人的一天了,再也没有哪一天比今天更加丢人现眼的了!
皇帝看见蒋鑫楠这一跪,眼神也越发冰冷起来:“啧,这话怎么说?刚刚支持和亲的不是你吗?怎么现在换了人,让你去和亲,你还不愿意了?刚刚你鼓励未来太子妃去匈奴和亲时的大义凛然呢?怎么不见了?”
看着蒋鑫楠瑟瑟发抖的模样,皇后觉得也敲打的差不多了,于是温柔的对着蒋鑫楠和安阳侯说道:“好了,陛下也就同你们开一下小玩笑而已,瞧把你们吓得,快起来吧!今日的宴会还要继续呢!”
皇帝也大手一挥:“好了!既然诸位使臣这般满意我们东临国送的大礼,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东临国会安排人来教授诸位羊毛纺织的方法,还有一些关于以后我们两国的生意来往,也会有专人同诸位商榷,咱们今日的宴会便继续吧!”
语毕,还在场中央的人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那些工人也都下去领赏了,蒋鑫楠也在宫女的搀扶下坐回了位置上,安阳侯也坐回了位置上。
只是他朝蒋鑫楠看过来的眼神里,藏着一丝浓重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