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桌子上的一个漆器的时候,安清月瞬间警觉起来,手装作抄手的模样,右手已经摸上了轩辕天子剑,左手已经捏在飞镖之上。
在众人被淮阴侯招呼着落座的时候,安清月却走到了那个漆器面前,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淮阴侯这漆器……本郡主倒是没有在别处见过,还挺别致的啊!”
淮阴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郡主有所不知,这沿海一带的漆器大多都是这样,可能和京城的有所不同,所以才感觉有些别致。”
安清月冷笑一声,眼睛就像是刀子一样看着那个漆器:“我没说做工,我说的是这个图案和风格,不仅京城没有,就连京城中的那些别处来的客商处也不是这种风格。”
接着那如同刀子一样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向了淮阴侯:“不过本郡主倒是在一个地方见过这样风格的漆器,淮阴侯要不要猜猜是在哪里?”
淮阴侯被安清月这要杀人的眼神看得背脊一凉。
那还是淮阴侯第一次被这样的眼神注视,充满了仇恨和杀意,似乎只要自己回答的稍微有一点点错误,就能立刻将自己撕碎。
淮阴侯吞了一口口水,尴尬的笑着说:“这府中器具的购置,都是我家夫人在负责,这具体的下官还真……”
唰啦——
轩辕天子剑出鞘,安清月立刻接近淮阴侯,将剑死死的抵住淮阴侯的脖子,脸上露出阴狠的冷笑:“秦晖,我让你好好猜猜,你就好好猜,再找借口,你看我杀了你的话皇伯伯会不会找我麻烦?”
安清月这一举动直接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场的人都没有搞清楚情况,只感觉摸不着头脑,一件漆器罢了,怎么就让平易近人的平昭郡主发这么大的火气?
难道……
李大将军也摸上了自己的剑,其他的副将也都警戒起来,生怕出什么事。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有些急切的女声:“这是作何?这件漆器不过是妾身在街上看着好看才买回来的,怎么就……”
安清月瞬间甩出去一记飞镖,精准的扎在女人的锁骨上,连头都没有回。
嘴上还冷笑着嘲讽:“街上?本郡主还真是好奇,专供倭奴族贵族们使用的漆器,还能在街上买到?有着倭寇贵族家徽的漆器,还能在街市上买得到?!当真没有人能认出来了吗?!淮阴侯!回答我!!!
这漆器!到底是从何而来?!!!”
滔天的仇恨,强烈的杀意,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淮阴侯头上的冷汗都能顺着脸流下来了,他颤颤巍巍的解释:“郡、郡主,误会、误会!都是、是误会!您、您又、又没有……”
“没有见过?”安清月嗤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见过?这个图案我可熟悉了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啊!怎么可能忘记呢!
那个杀戮了数十万同胞的恶魔,他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这个流传千年的家徽。
怎么可能忘记呢?
这个家徽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用自己同胞的鲜血所描!!!
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同胞们的冤魂啊!
怎么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