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顾鹤轩心里五味杂陈。

他一直想在秦慕脸上找到任何负面的情绪。

可他看到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秦慕平时很冷淡，很少笑，笑了也多半带着讽刺。

现在却一直对着他的母亲在笑，温顺和气还带着几分晚辈的讨喜，完全没把他母亲当做病人看待。

“好漂亮……摸……摸……”

顾母松开秦慕的手，转而去要去摸秦慕的脸。

顾鹤轩看到后，赶忙去阻拦：“妈妈，不要这样……”

但顾鹤轩还没碰到自己母亲的手，就被厉苏翰握住了手腕。

顾鹤轩纳闷地看向厉苏翰。

厉苏翰松手后，轻启唇瓣淡淡开口：“没关系的。”

顾鹤轩带着疑惑转回头。

看到秦慕已经配合地蹲下，丝毫不介意他母亲随意摸着他的脸和脑袋，顾鹤轩眼中带着难以置信，喉咙里就像是堵住了棉花，发不出一点声音。

秦慕很有耐性，等到顾母摸够了才站了起来。

直到秦慕起身，顾鹤轩的视线也一直落在秦慕身上。

“我还以为你会……”

看顾鹤轩欲言又止，秦慕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于是她就对顾鹤轩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有疼爱自己的妈妈是很幸运的事情。”

她也算是蹭了一下。

顾鹤轩双眸眼瞳微震，冰冷的心脏出现震动。

他很清楚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他的母亲，怎么看待他的母亲的。

可……

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凌乱的少年。

他没在他眼中看到原以为的幸灾乐祸，或者可怜同情，反而在秦慕眼中看到了羡慕。

第一次，他在其他人眼中看到了这样的情绪……

他以前那样想秦慕，竟真的是错的。

只可惜眼前的是秦慕，不是秦慕的姐姐。

秦慕和阿樱是双胞胎姐弟，换做阿樱的话，阿樱是不是也一样？

如果是阿樱在这里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