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半个小时,只见那五娃匆匆的跑来客栈,见到赵康一后便说道:“大东家有请!”
赵康一和布和跟着五娃一起来到了谢府,谢府管家将赵康一他们直接带到的大管家的卧房,一进门便看见屋内男男女女围满了人,而在床上则躺着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床边有个郎中正在给他把着脉。
陆凤山见到赵康一后将他领到了床前,然后俯身下去轻声的说道:“大东家,人带来了。”
只见大东家缓缓的转过头来望向赵康一,然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多谢赵英雄能将小儿的书信带回,也罢,如此一来我们也就断了念想,咳……咳……”
正在这时,坐在一旁的一个年过半百风韵犹存的女人一时忍不住痛哭了起来道:“我那可怜的保中啊,你终究还是遭遇了不测啊,为娘这些日子天天为你吃斋念佛,烧香祈祷,就盼着你能够平安回来,谁曾想我们终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赵康一心想着她一定是那谢保中的娘,然后从身上摸出了之前一起带走的那块玉佩走到了她的面前说道:“大东家和夫人节哀,我上次一同带回的还有这块玉佩,现在还给你们。”
说罢赵康一将玉佩递给了她,只见那东家夫人颤抖着伸手接过了玉佩看了一会,然后噗通一下跪在了赵康一面前哭着说道:“多谢赵英雄将我儿贴身玉佩带回,也算是我儿魂归故里了,赵英雄大恩大德我们谢家没齿难忘啊.”
赵康一赶忙上前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说道:“夫人言重了,我也只是情急之下顺便带回来的,也没想到居然是您家公子……”
“赵英雄,恕在下抱病在身不能起身相谢。管家,去取一百两银票赠与赵英雄。”
“不知赵英雄现在身居何处啊,我这府内客房空着许多,赵英雄要不嫌弃,可来我府中住下,咳……咳……”
大东家咳了两声接着说道:“日后我这府上赵英雄可随意进出,就当自己家便是。”
说着,只见管家取了银票过来递给了赵康一,赵康一开始先执意不要,但见无法推脱便收了下来。
刚接过银票,那东家夫人便起身走过来说道:“今晚我在府上设宴款待赵英雄,刚才老爷也说了,赵英雄就当这是自己家,今天就住下来便是。来人,准备上好客房给赵英雄。”
赵康一听罢赶忙上前说道:“多谢夫人,只是我还有一些朋友在客栈内等我,恕我不能久留。”
“这有何碍,将你那些朋友统统请来住下便是。”东家夫人说道。
赵康一心想着,人家都这么执意邀请了,也不好多拒绝,正好这边有人照应着也便于胡莲儿养伤,于是便欣然答应了下来。
于是赵康一便回去客栈带着受伤的胡莲儿,董婵、屏儿、小结巴还有邓珠一行人一起搬进谢府住了下来。
到了晚上,东家夫人准备了酒菜招待赵康一等人。饭桌上赵康一众人除了胡莲儿和屏儿外均在场,其他人包括大东家的三位夫人外,还有那二儿子谢保国和三儿子谢保华。原来那遭遇不测的大儿子谢保中是大夫人李氏所生,二子谢保国为三夫人王氏所生,而那三子谢保华则是那二夫人樊氏所生。
除了大夫人李氏吃到一半由于过于思念已故儿子便早早离场外,其余人推杯换盏聊的好不快活,吃到最后谢家人也只剩下两位少东家作陪。
只见那谢保华举杯说道:“赵兄弟这次来甘州本欲所为何事啊?”
赵康一见状赶忙举起杯一饮而尽后说道:“这次来主要是来给我朋友治伤的。”
“哦!那不知阁下那位朋友目前是否痊愈啊,需不需要我找甘州最好的郎中来看看?”谢保华道。
“三公子客气了,我那朋友已经好很多了,现在正在客房静养。”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赵兄此次准备在甘州待多久呢?”
谢保华话音刚落,他身旁的谢保国立马抢先说道:“弟弟这话多问了,赵兄乃我谢家恩人,无论如何要多住几日,好让我们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咳……咳……”
只见这谢保国话音刚落便不停的咳嗽了起来,然后道:“奈何我这身体不好,要不然今日一定陪赵兄好好喝几杯,咳……咳……”
“二哥误解我了,我当然希望这赵兄能在我府上多待些时日,就怕赵兄另有安排。”
赵康一听这谢保华似乎话中有话,便开口说道:“大东家盛情难却,我们本也不想打扰,此次等我朋友痊愈后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