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花念昔明显是想牺牲自己来救白煜堔和洋芋,而白煜堔急急忙忙想要去拉住花念昔却没有拉住。只见花念昔冲出洞外便沿着山路朝山上跑去,而洞外两个官兵在看到花念昔后一边叫着“站住”一边紧追了上去。
白煜堔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安顿洋芋叫他躲在洞内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然后自己也悄悄跟在那两个官兵身后追了上去。
花念昔一路跑到了山顶,但到山顶却发现眼前已是万丈悬崖,再无路可逃。身后的官兵此时也已追了上来,二人拿着刀步步紧逼了过来。
花念昔一步步向后慢慢挪动着,而那两个官兵一边笑着说道:“花念昔,束手就擒吧”一边朝她走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煜堔突然从官兵身后的密林中蹿了出来,然后飞快扑向了那两个官兵。靠着惯性,白煜堔两手抱住官兵将他们连同自己一起掉下了万丈悬崖……
“念昔,好好活着,我爱你……”
“煜堔……”
白煜堔的最后一句话成了两人最后的诀别,花念昔痛哭着趴在崖边呼唤着白煜堔。
先是沈八万为救她牺牲自己,现在又是他深爱着的白煜堔也为救她掉下万丈悬崖。此时的花念昔已经生无可恋,她呆滞着双眼缓缓起身,然后慢慢闭上眼睛准备陪白煜堔一同跳下去。但不曾想刚迈出半步,却突然被身后又追来的官兵给抓住按在了地上。
“此人乃鳌大人下令捉拿的逃犯花念昔,带走!”
花念昔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望向悬崖,在带头官兵一声令下后,便被两个官兵一人拖着一只胳膊给拖走了。
永骊城外勇营中军帐内,被官兵拖来的花念昔仍表情呆滞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而鳌五魁在听闻花念昔被抓来后便也匆匆的来到了大帐内。
“花念昔啊花念昔……”
鳌五魁围着花念昔转了一圈,然后回到案前坐了下来接着说道:“我看到你,这背上的旧伤便隐隐作痛起来,你终究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啊,哈哈哈……”
鳌五魁一脸奸笑,然后接着冲门外守卫叫到:“来人,把她给我押到我帐中去。”
说完鳌五魁便起身走出了中军帐,随后进来两名官兵将地上的花念昔也拖了出去。
一炷香时间过后,鳌五魁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走出营帐,然后冲着门口守卫说道:“屋内这个女人,你们自行带下去随意处置吧……”
“谢千总大人!那之后是直接……还是?”只见这守卫一边淫笑着一边用手划着脖子示意道。
“这个吗……完事找个荒郊野外扔了就行,死在营中太晦气。”
“得令!”
此时帐中的花念昔衣不遮体的躺在床上,她双眼紧紧的盯着帐顶,没有一点表情,可以说此刻的她除了仍有心跳外,其它与死人无异……
进帐的官兵又将花念昔拖到了另一个营帐内,十几个官兵如同野兽般尾随着蜂拥挤入帐中。此时的帐内除了禽兽们欢呼淫笑的声音,听不到花念昔半点叫喊呼唤之声。或许她此刻已经死了……就算肉身尚有气息,但心却也早已死了个彻底。
一个小时后,已经没有人样的花念昔又被几个官兵用麻袋包裹了起来,然后用板车拖出营寨扔到了远处的荒郊野外。
只露出个脑袋的花念昔仍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傍晚的余晖透过山林丝丝点点的散落在地上,照在花念昔那如死灰般的脸上。周围寂静到除了她那微薄的呼吸声,再听不到仍和其它声音。
这时,突然出现的身影挡住了原本照在花念昔脸庞的落日余晖。
“还有气,倒有点姿色!先带回去,再找下家……”
花念昔被人带到了一处藏在山间的土匪寨中。说是土匪寨,其实更像是一处军营。石头砌成的寨墙约有三米多高,大小岗楼遍布四处,每个岗楼均有两名扛着步枪的喽啰把守。寨子里三层楼高的大本营竖立正中,营房、校场分布前后,寨中四处矗立悬挂着‘熊’字大旗。
“禀告寨主,今天路上捡了个颇有姿色的娘们,但就是这精神方面有点问题,您要不亲自过目下……”
只见花念昔被带到了大本营内,坐在正前方虎皮交椅上的一个留着披肩长发,面如骷髅,两个耳垂上各挂一个金环的男人听罢后便起身走向前来盯着地上的花念昔仔细看了起来。
“嘶……唉!”
“他奶奶的,这不是永骊那个美娘子吗?”只见这男人盯着花念昔看了半天,然后弯下腰坏笑着说道:“怎么,你那窝囊老公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