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莲儿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点皮外伤。”
看着她脚背上的那道血口,赵康一越发心疼起来,随即便将她一把抱起然后朝前走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胡莲儿不停的用手推搡着赵康一,但赵康一却并未理会。此时的她静静地仰视眼前这个男人,满眼的幸福和安全感。不一会双手便不由自主的搂在了他的脖子上,慢慢的又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爹的事吗?”
“记得,我答应过你爹要一直照顾你。”
说罢胡莲儿突然将头抬了起来,赵康一也停下了脚步,就在赵康一低头朝她看去的一刹那,胡莲儿的双唇却瞬间贴了上来,紧紧的贴在了赵康一的嘴唇上。
一阵酥麻瞬间袭遍全身,可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胡莲儿却又突然将脑袋转了过去,整个脸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赵康一呆呆的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此时怀中抱着的胡莲儿仿佛越来越重,让他感受到了更大的压力。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二人再没有任何言语,一阵思绪过后赵康一便迈开步子继续朝着营地方向走去。
回到营地,赵康一找人为胡莲儿处理了伤口,并陪在他床边待她睡着后才离开。可他前脚刚将门轻轻的关上,床上的胡莲儿却突然睁开了眼,转头望向窗外,看着赵康一离去的身影,心事却涌上心头。
翌日,赵康一一早便来找胡莲儿,可进屋后却又不见了她的踪影。询问了路过的李雪,才得知胡莲儿早早便出营去了,具体去哪却不得而知。
而胡莲儿在经过了一夜的彻夜未眠后,为了帮赵康一分担解忧,最终决定独自去永骊寻找董婵和屏儿的下落。
她来到了永骊城外,头上裹了块裹布后便进了城,刚进城身后便跑来了一队士兵举着枪将人群给驱散开。随后骑马带队前来的一个军官,胡莲儿一眼便认出了那人就是甘州巡防营统领单斯文。
胡莲儿疑惑间便故意问向旁边围观的人:“大叔,这人是谁啊?”
“外地来的吧?这骑马的可是凉州镇守使单司令啊……”
“凉州镇守使!凉州镇守使不是青字军赵康一赵司令吗?”
那人歪头瞥了胡莲儿一眼:“一看你就是乡下妇道人家,啥都不知道。青字军早就被那黑喇嘛给灭了,如今这永骊城早已易了主。”
那人说罢警觉着左右瞧了瞧,然后凑到胡莲儿耳边轻声道:“黑喇嘛撤走后,这单斯文抢了头功,后上表大总统被封赏做了新任的镇守使。”
这人又叹了叹气摇着头:“其实凉州百姓心里跟明镜似的,之前赵司令在的时候,百姓们日子过的还有个盼头。可现在换了这个单司令上任短短几月,没完没了的征兵收饷,天天只想着满城物色小老婆,攀附权贵。这不,听说这两天又要宴请各路达官豪绅。”
在单斯文走过跟前时,胡莲儿下意识的将头低了下来,以免被他给认出来。直到部队走过,人群才逐渐散开,胡莲儿紧跟在那人身后急忙将他叫住:“这位大叔,我想向您打听两个人……”
胡莲儿向他描述着屏儿和董婵的样貌,但那人却只是摇着头表示并未见到过,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又回过头:“对了,你可以去东街的窑子看看,或许你要找的人被卖到了那里。”
“这永骊何时有了青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