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人正是让胡莲儿恨之入骨的杀父仇人袁有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就在她瞪大了泛红的双眼怒视着袁有才时,那袁有才突然一巴掌打了过来。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远处的老鸨看到那袁有才掏出了枪,吓到失了色,赶忙上前敬酒赔罪,并安抚起来。
袁有才酒醒了三分,压住了火,将枪放在桌上喝起了闷酒。
老鸨仍旧在一旁不停的赔着罪,可胡莲儿那仇恨的目光却依旧没有从仇人的身上挪开,如此异样也并未让一旁只顾着赔罪的老鸨有所多虑。可就在这时,胡莲儿的手突然抽动了两下,接着趁那二人不注意一把拿过了桌上的枪,怒吼着朝着那袁有才的脑袋开了一枪。
枪声响起,大厅内瞬间鸦雀无声,当全场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这边的时候,那袁有才早已倒在了血泊中。
“啊!杀人啦……”
老鸨吓到脸色惨白,惊声大叫起来。厅内瞬间乱做一团,惊呼声不绝于耳,随即一队士兵纷纷举枪围了上来将目光呆滞仍旧举着枪的胡莲儿给团团围住。
单斯文赶忙推开人群上前查看,见袁有才惨死在自己家中,吓到浑身直冒冷汗。转头看向凶手胡莲儿,顿时怒火中烧,一把将她手中的枪夺下,跟着一个巴掌把她打翻在地。
“把……把这个贱人押入死牢!”
单斯文气到咬牙切齿,身后士兵押了胡莲儿刚准备离开却突然被他给叫住。
“等等!”
单斯文走到胡莲儿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胡莲儿不语,她仍旧目光呆滞着,仿佛认定此番必死无疑,也无需多言。
单斯文闭眼咬牙摸了摸头,嘴唇微微颤抖着,此时脑中如同浆糊一般乱作一团,想了半天却也想不起来。
“罢了,贱人害我不浅,明天老子就毙了你,带走!”
待胡莲儿被带走后,单斯文突然转头看向那老鸨,此时老鸨已经吓到脸色惨白,赶忙上前一个劲的给他求起情来,试图跟自己撇开关系。
“这个老贱人视作同谋,先押入大牢。”
说罢,在那老鸨的哀嚎声中她便也被士兵给押了下去。
单斯文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一边擦着汗,一边紧张的看向四周围观的人,心想此次自己必定脱不了干系,待上面追查下来,这刚刚还未坐稳的镇守使一职恐怕是保不住了。
此时的胡莲儿正被几名士兵用枪押着走在路上,那声枪响并未引起周围百姓的恐慌,人们习以为常,只是在路过的时候冲着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两句。
她心如死灰,想到即将与赵康一天人两隔,便忍不住黯然泪下,脚步也越发沉重起来。
“快走!”
身后士兵不耐烦的用枪口抵着胡莲儿拐入了一个漆黑的巷子,可刚走出没多远,一双大手突然从士兵身后伸了过来,不等那走在最后的士兵反应,便一把从后将他的脖子给拧断,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被拖进了一旁的荒废宅院内。
另外两名士兵并未觉察出身后异样,仍旧推搡着胡莲儿朝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