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洺挑起眉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单纯的在摸鱼。”
害怕手指上的墨水弄脏账本,这是多好的摸鱼借口啊。
洗一次手十分钟,再涂十分钟护手霜,每天多来几次,那就是好几个小时啊。
一旁,钟离挑了挑眉。
嗯……好办法。
“不过你今天的打扮确实很适合绿色的指甲。”钟离看了苏洺一眼,道:“似乎很少见你这样穿戴。”
闻言,苏洺垂眸看了看身上,“是我母亲送我的生日礼物,要求我一定要穿上。”
虽然生日早过了不知道多久了。
“哎……”胡桃走出门来,将大门轻轻阖上,“所以能不能不站在我的门前聊天了,我还要去找旅行者呢!”
苏洺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不过胡堂主记得把旅行者送过来做饭啊!”
“好的。”胡桃蹦蹦跳跳朝前走去,举起手挥了挥,“我会记得把我自己也带过去蹭饭的!”
看着胡桃的背影消失在街口,钟离无奈一叹,熟门熟路的朝着往生堂后方的小楼走去,“你这次真的只是来吃饭的?”
苏洺默默跟上,“顺便来禀告老师一声,我这次来璃月可能要干点儿坏事。”
钟离脚步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自己一手带大的学生要对自己打下的江山下手,他也为难。
但是……
“其实这种事情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钟离深吸一口气,步伐恢复沉稳。
不告诉他他可以当做不知道的。
他相信苏洺的手段,也相信如今的璃月经得起风波。
苏洺耸了耸肩,一脸认真,“其实我打算做完坏事再去偷仙祖法蜕的。”
“所以?”钟离挑起眉头,似笑非笑道:“你似乎还没有赢过我。”
苏洺脸上表情一僵,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下巴,“让我想想。”
“想想今晚再拉着谁打麻将?”达达利亚打了个哈欠,快步上前推开小楼的门,“不过你能换个牌搭子吗?我最近输得好惨。”
“输钱给我不好吗?我要给妹妹攒零花钱的。”苏洺跟在钟离身后走进屋里,伸手解开袖扣,“我母亲还让我给钟离先生带礼物了。”
说着,苏洺飞速掏出尘歌壶晃了晃,晃出针脚细密的简单外衫还有大大小小的礼盒。
苏洺叹了口气,无奈道:“说是这些年该补的师徒礼节。”
钟离微微一怔,“不必如此,你父母这些年礼数已然很周全了。”
“是吗?”苏洺微微蹙眉,疑惑道:“我还以为他们死的挺真的呢。”
钟离伸手拆开一方方小盒子,轻声道:“你父母离开前曾在总务司捐款,嘱咐总务司……”
“嘱咐什么?”苏洺眼底闪过一个问号,心中迷茫。
总务司?
“嘱咐一定要给我养老。”钟离抿唇,心中沉重叹气。
他的养老专用基金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建立了,但是……
他还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