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放手,抱错人了,别唐突了人家。”德善见楚怀玉脸色不善,怯怯地把他家公子从邵阮阮身边挪开。
这时文玄舟也稍微回过神来,环顾了一圈四周之人,满眼皆是麻木。
“令公子这是犯了癔症啊,还挺严重,尽早寻医治疗。”邵阮阮故作高深地站起身感慨一番,心里想着的是系统为何还没有提示呢?
难道要找的人和要救的人不是他?可为何刚刚会出现文玄舟的身影呢?那就是要找的人和要救的人不是一个人?
或者说她的任务还没完成?那就只能趁这个机会和文玄舟先认识一下了,不然等他回府了,十天半个月出来一下,那可有的等了。
“哎,城里的大夫都找遍了,甚至老爷还求到宫里,让御医帮忙看了,都束手无策。难道公子你有办法?”
德善身边又来了一个羊毛精致的丫鬟,听到邵阮阮提到癔症,愁容满面接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我可以给他配一副药方,不过只能算辅助治疗,至于能不能走出来还需要看这位文公子自己了。”
邵阮阮说完观察着文玄舟的状态,发现对方压根没有听她们在说什么,只是两眼空洞愣愣地盯着河水。
“还请公子直言,如果能治好我家公子,文府必有重谢。”
这个丫鬟看样子还是很有话语权,想来应该是一等丫鬟吧,说话做事皆是毫无挑剔,不愧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
邵阮阮如是想着,随意地把手放在文玄舟的肩膀上:
“我与这位文兄一见如故,自然知无不言,其实不瞒你们,我曾经有个朋友也是得了癔症,后来他家找人花了数年时间才让人从阴霾走出来。”
“原来如此,敢问公子贵姓啊,我们该怎么联系你呢?”
“免姓阮,单名一个潇。你们怎么称呼啊?”
“这是我家公子文玄舟,他是德善,我叫碧悠。”听邵阮阮刚刚那问法,碧悠大致就清楚对方不是本地人,不清楚他家公子的情况。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真的是本地人,反而让人感觉没什么希望。
邵阮阮试着和文玄舟说了几句话,只是对方仍然是爱搭不理的,一句没有回她,碧悠面露难色地解释道:
“阮公子不要介意,我家公子实在是被那个女子伤透了。”
渣女本人邵阮阮:“???”
有些不太服气,邵阮阮微笑露出白白的牙齿问道:“敢问是怎么伤的啊?这女子是何方人士?”
碧悠也知道自己刚刚是失言让对方误会了,又解释道:“并不是那个女子伤了我家公子,直白说,其实是我家公子自己被困在他心中的愧疚之中。”
接着碧悠就把那些邵阮阮已经猜得出七七八八的事情给说了一遍,邵阮阮听着听着还故作惊讶又感伤了一番。
“贵公子真是可惜了,那个叫邵阮阮的只能说福缘太浅了,这种事只能往前看啊,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