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嗬~~”郁芊不小心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熟悉她性格的皇甫情、十三少几人露出会心的笑容,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
上官文柏抚胸,庆幸自己亲妹子虽淘气,但至少眼光不错,看中的是郁枫,没有和郁芊为敌。
白雪昭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有点痒,主仆两人怒视楚郁芊。
爬在白雪昭手背的那只小虫,比蚂蚁大不了多少。
说是黑黄色,不如说是黑橙色,黑一道,橙一道,头和尾都是黑色的,尾巴尖尖的。
被白雪昭一掌拍下去,分不清哪是哪了。
朱静发挥她和十三少如出一辙的好奇心,问:
“大姑子,为何不能拍?”
郁芊反问:“你们认不出那是一只有毒的隐翅虫吗?”
“不可能,别以为我没见隐翅虫。”白雪昭听说有毒,下意识就反驳。
郁芊挑起眉毛:
“原来四万多种隐翅虫,白小姐都见过,佩服佩服!”
她侧转头,对朱静说:
“隐翅虫大部分无毒,记住这种颜色的,有毒。其实是它们体内的一种细菌,藏在血液里,如果拍死,血液流出,毒素就会渗进人的皮肤里。”
朱静很受教,很配合:
“原来如此,其实只要用东西把它们拍走就行了,是不?”
郁芊满意地拍拍她的手,可教之材~
白雪昭忍无可忍,怒喝:“若不是刚才你激我……”
朱静面色不愉,打断她:
“我可没叫你拍死它!”
白雪昭气得头晕脑胀,而且,她觉得接触过隐翅虫的手背和另一只拍它的手掌手,开始瘙痒,很想挠。
何君仙不动声色地说:
“楚姑娘早知道这虫是有毒的,却不及早提醒。”
她要让阿呆看清楚,这楚郁芊可不是个好姑娘,阴险着呢。
郁芊根本不介意,摊开双手:
“我提醒了,只是不够她的动作快,或许是因为白小姐平时打人成习惯,练出非比寻常的速度来了,不知何小姐是否也如此?”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两位小姐身后的丫环瑟缩了一下。
何君仙被哽住。
陈香怡想笑不敢笑,第一次见识郁芊如此牙尖嘴利的另一面。
何君逸有点心疼,有点无奈,罢,罢,小妹一向自视太高,让她吃点苦头或许反而是好事。
阿呆的眼底深处暗藏笑意和宠溺,阴险又如何?狡诈又如何?
在他眼里,都是可爱。
难道被人欺负不会还手还要送上跟前让人打才行?
白雪昭开始忍不住两只手互抓,越抓反而越痒。
何君仙不甘心,再次质问郁芊:
“听说你是大夫,一般大夫都会随身携带常用药物,你不会说你正好没带膏药吧?”
郁芊立即掏出荷包里的几样东西,找来找去,只有止血药,遗憾地说:
“本来想多带几种,可临出发前,被你们嘲笑说我们带的东西太多,所以,很多要用的东西都没带上,怪我,脸皮薄,经不起你们嘲笑。”
她的表情很懊恼,皇甫情帮忙补刀:
“表姐,怪我,空有一身力气,本来可以扛几袋东西的,是我偷懒了。”
何君仙气得捏紧拳头,若是平时,早叫丫环动手扇耳光了,可现在,她想保持大家闺秀的礼仪。
何君逸终究不忍自家妹子出丑,开口帮她解围:
“白小姐忍一忍,咱们继续向前走吧,不然中午只能喝水了。”
确实,到现在,他们只有刚采摘的一些野菇,和每人腰间挂的一羊皮袋水。
大伙继续往前走,阿呆仍然在前面开路。
树林里杂草丛生,高至腰部。
两旁的野草和藤蔓不时勾到白何两位大小姐的裙摆,漂亮的仙女裙早就被勾得破破烂烂,不复仙气。
郁芊感觉像置身于热带雨林,又闷又热又湿,衣裳很快被汗水湿透。
白雪昭依旧在抓挠手背和手心,被抓之处长出一个个小水泡。
朱静在后面悄声问郁芊:“那个毒会死人吗?”
郁芊眨眨眼,眸光透澈:
“不会,轻则瘙痒长水泡,重则头晕恶心,不过,抓伤的疤痕可能要好几个月的精心护理才能消除。”
朱静秒懂她的意思,两人相视而笑。
高门大户的小姐,一向不能接受自己有疤痕,这回,可让白雪昭好受了。
“嗖——”
右边有什么东西飞快跑过。
何君逸的反应很快,开弓、搭箭、射出,一呵而就。
护院跑出去,捡回一只灰色的野兔子。
何君逸接过,转手递给陈香怡:
“送给你。”
大伙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