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城外的一间破庙外。
脸无二两肉,走路摇摇晃晃的白松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每张五十两。
他把银票给了守在庙门的三名大汉,每人一张,然后挥手,像赶苍蝇似地:
“没你们的事了,别留在这儿妨碍爷~”
三名大汉收了钱,立刻离开。
站在庙门的白松想到自己过一会就能跟清冷美人成其好事,然后再过不久就能强娶,那些护肤品和甜品配方、酒楼铺子和茶厂,统统都有自己的份,不知不觉笑出声。
他算算时间,药效差不多,美人应该就快醒来。
整了整身上那衬得他脸色更苍白的白裳,自以为潇洒无比地迈进破庙里。
当他看见朱静的脸蛋时,整个人愣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不大的画像,仔细对比。
画像上的人有五六分像楚郁芊,是早前白明风凭印象画出来交给白松的。
很明显,朱静和画像上的人一点也不像,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白松再傻再瞎也能看得出,明白是抓错人,气得低骂:
“真是蠢货!收爷一百五十两都能抓错人!不过,这个更漂亮,不亏……”
他把画卷随手往后一扔,迫不及待扯大带。
朱静晕乎乎地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猥琐的男子正在跟他自己的衣裳作斗争,眨了眨眼,问:
“你在干什么?”
“你醒了?醒了更好……”白松笑得荡漾。
慢慢清醒的朱静明白发生了何事,自己在成衣铺里换衣裳时被人从后面用布巾迷晕,想必就是这男子干的,她不慌不忙地坐直:
“你若现在离开,我就放你一马。”
这种事毕竟对女子声誉不好,她并不想闹大。
白松像看傻子似地看着她。
“你敢踏前一步,我就叫人了。”朱静威胁道。
白松像听到什么大笑话,狂笑,震得庙顶的灰尘扑扑簌簌往下掉:
“荒山野岭的,你叫得失声也见不到半个鬼影。”
朱静张嘴就喊:“墨影——”
她的声音刚落下,白松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裳无风自动,身后好像有人。
接着,一柄冷冰冰的长剑搁在自己的颈边,似乎随时会割开喉咙。
“大大大大侠……要要要要命……”
他紧张得舌头撸不直,把“饶命”说成是“要命”。
他身后之人正是墨影,当日驾马车送朱静到楚宅后不久便消失的车夫。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墨影手中长剑往白松的脖子处递近半分,割破了一点皮。
吓得白松哭爹喊娘:
“饶了我吧……我不敢了……爹、娘……你们在哪儿?……”
墨影被他的哭声吓住,怂成这样?
朱静被白松满脸的眼泪鼻涕恶心到,不想弄脏自己的手,打算就此离开。
向前走了几步,看见地上的画卷,拿起来一看,认得出正是未来大姑子。
她转头狐疑问道:
“你就是向楚郁芊提亲的白家旁支?”
“是……是的……呃……”白松打嗝。
朱静停下,再次打量哭得一塌糊涂的白松,心想:大姑子怎么可以嫁给这种废物?
此人若不除,今日之事只怕会某天在大姑子身上重演,到时叫天天不灵,怎么办?
可如果就这样杀了,阴魂不散的白家肯定会死咬住楚家不放。
思来想去,她继续问:
“你用这样的方法害过多少个女子的清白?”
“没、没有……”白松低头,不敢抬起。
墨影收回搁在脖子处的长剑,白松心中一喜,谁料,事情急转直下,长剑刺在他的左边屁股上:
“老实说!”
“一个……真的,就一个……”白松大哭,娘呀~太痛了!
墨影嗤笑,拔出长剑,血流出,他看也没看,又刺进某人的右边屁股。
“啊——五个,不能再多了……”白松狂呼。
一听这话,就知道没说真话,墨影感觉白松在挑战他。
墨影生气了,长剑拔出,连续挥动,接连又在白松的屁股刺出几个血窟窿。
“啊啊啊——我说,我说……八个,总共八个。”再不说,白松怕自己会血流过多而亡。
朱静心底涌起一股滔天的怒气,为自己,更为那八个被眼前这禽兽糟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