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把灰狐提走,扔在石屋里,关上木门,任凭它在里面挠墙又挠门。
外边,上官文柏跟阿呆套近乎:
“叶兄,我以后这样称呼你可好?”
阿呆没给他好脸色:
“不好,请继续叫我阿呆。”
“为何?”上官文柏跟在他身后。
“我暂时不想暴露身份。”说完,阿呆把猎物拿去湖边清理。
上官文柏想不明白,不是已经暴露了吗?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大伙齐心合力做晚餐,郁芊掌厨。
风景秀美,菜香袭人,这一顿是大伙几日来吃得最开心的一餐。
晚餐后,燃了个火堆,远远围坐着,郁枫兴起,给大伙说了几个恐怖的鬼故事。
除阿呆和郁芊外,个个吓得不轻。
……
大伙快到子时才钻进帐篷里睡觉。
许是空气好,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谁也没发现,阿呆无声无息地站在郁芊的帐篷外,挺直的身子像一支标枪。
只有听见郁芊浅浅的呼吸声,证明她没事,他才能放心。
早上,郁芊第一个醒来,穿戴好,伸个懒腰,走出帐篷,就看到阿呆漆黑深邃的眼睛和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她瞬间明了,心里的柔情百回千转,柔荑抚上他的脸:
“傻瓜!我烧水弄个快餐面给你吃,吃了就去补眠,咱们午膳后再起程。”
“好~”阿呆趁机抓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
“你不放开,我怎么煮面给你吃?”
阿呆牵着她的手,用昨晚剩下的柴枝升火,打水……
活儿都让他干完,郁芊就负责把面放进水里的那道环节,面就是她煮的了。
打楚父同意他们的婚事之后,阿呆现在每天都光明正大表现出对她的爱意,不用再藏着掖着。
众人起来后,阿呆吃饱早餐,钻进帐篷里睡觉,郁芊吩咐大伙不要吵闹。
朱静惦记她的灰狐,朝石屋走去。
十三少转去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面。
“啊——”
“啊——”
两声尖叫。
十三少从树后跑出来,边跑边提裤子边哭诉:
“那只臭猴子,在我尿尿的时候,跟我狠狠地四目相对之后,还学我叉开腿尿……吓死俺了……”
“……”
众人选择忽视他,跑向石屋。
灰狐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死透。
“你们站在外面,不要进去。”
郁芊拿出绣帕,抖开,走进去,隔着绣帕把灰狐提出屋外。
“难道它是饿死的?”朱静责怪地看着跟在后面跑来的十三少。
“才饿一个晚上,怎可能如此娇贵?我试过饿两天都没死!”十三少哼哼。
郁芊弄开灰狐的嘴,闻到一股臭鸡蛋味,忆起昨天那个仵作说的话。
她再次走进室内,环视一圈,苦苦思索。
外面传来牛车声、脚步声和说话声。
原来是昨天那些八卦的百姓,想来看结果如何。
甚至连衙差和仵作也来了,还抬着两副担架,是用来准备抬死人的。
他们认为,郁芊这一行十几人,不说会全部挂掉,死一两个总是有可能的,尤其是被猴子指的那位姑娘。
郁芊走出石屋,那些以为她必死无疑的百姓吓得险些大叫。
那位关心她的老婆婆上前来:
“姑娘,你没事就好。”
“谢婆婆关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后面的山,是火山吧?是不是在这一两年里喷发过?”
郁芊问的是她,眼睛却是看着年轻仵作。
“对,一年半前喷发过,是在晚上,到早上就停止了,不算激烈。”仵作回答。
郁芊终于明白,为何半山之上寸草不生,山腰之下的植物却长得非常好。
“你们有没有上报?”居然都没听说过~上官文柏认为,消息向外传递的速度太慢了。
一名衙差回答:“因为规模不大,又没有死伤,所以县令大人没有上报朝廷。”
“这石屋里的石床,和猴子指谁、谁就会死的传言,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的?”郁芊又问。
“好像是~”仵作想不通,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郁芊姐,你这是找到答案了?”十三少精神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