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弘察连忙招呼麻瓜把东西都清掉,把一帮东西都藏了起来。
方才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说道:“让曹总管进来。”
曹武德一进来便看见安弘察这副野猴子下山的模样。他嘴角抽了抽,躬身行礼,“殿下,陛下相招。”
父皇找我?安弘察有些意外,怎么这个时候喊自己谈话?难道是他最近摸鱼摸得太频繁了?
当然皇帝老子的鸽子是不能放的,他麻溜得换了衣服滚了过去。
等他到了宣德殿,没等行礼,皇帝便招了招手喊他过去,问道:“最近在搞什么?你身边那个小太监还去朕的冷库里拿了几个猕猴桃。”边说着顺手递给他一只茶盏。
看起来心情不错嘛,安弘察放心了。
他接过茶盏卖了个乖,一屁股坐在脚踏上:“一时兴起,儿臣随便鼓捣捣鼓呢。父皇心疼了?”
皇帝笑骂道:“你个赖皮,拿了朕的东西还倒打一耙不成。”
安弘察......一脸无辜得看着他。我可没这么说。
皇帝挑了挑眉,也没计较:“行了,你想要什么就随意好了。今日有没有去摸鱼?”
额......此摸鱼非彼摸鱼。安弘察一时想不清如何解释。
他不回答,皇帝似乎也不着急,也端起个茶盏,十分耐心地看着他,似乎很喜欢看他为难的样子。
“父皇,这摸鱼吧,就是偷懒。”破罐子破摔。
没想到是这个意思,皇帝被噎了一下,“你这倒是理直气壮,看来摸鱼摸得不错。”
今天可是半点鱼也没摸!
安弘察不服气,可又不好辩解什么。
皇帝看他这副气鼓鼓的样子:“怎么?你今日没摸?”
“没摸!!!”安弘察十分不满,“干了件大事!”
“呦!你还有大事!说来听听。”
安弘察顿时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行,虽然这大事终究还是要父皇去做的,但儿臣得先造个势出来!”
造势?造什么玩意?
没能得到答案,皇帝看上去倒是也没什么不满,话锋一转问道:“那你去造吧。”
这就问完了?喊我过来什么事?
“去啊。”皇帝又催促了一遍。
“那我走了?”安弘察试探地问道。
“走吧。”皇帝一脸好脾气地说道。
安弘察一脸问号地出了宣德殿。
看着安弘察离开的背影,皇帝忽然轻笑一声:“曹武德,你观弘察如何?”
太监总管曹武德有些迟疑,低头说道:“奴才不敢。”
皇帝半靠在椅子上,双眸半眯,似是昏昏欲睡,说道:“让你说就说。”
“以奴才浅见,大皇子殿下,倒是心性朴质。”曹武德说完便不再开口。
“心性朴质?”皇帝闭上双眼轻笑一声说道:“这倒也没错。弘察生母早逝,虽说赵捷是他外祖家,可将军府阖府镇守边疆远水难救近火。朕忙于政务,也无暇顾及于他。这吃人的皇宫还能养出只小白兔来?”
皇帝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曹武德听着却是心中一惊。
“朕倒是宁可他心是黑的。若真是品性单纯,恐怕......”
他不再说了下去,只空留一屋死寂。
而被撵回去的安弘察并不知道皇帝在筹划着什么。
他左思右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是想出个尚可的主意。他唤来麻瓜,小声的叮嘱他。
麻瓜听了有些害怕:“殿下——这......”这是咱俩能干的事吗?麻瓜有些怀疑。
“没事,大不了被抓到打一顿。”
好歹自己也是帝王独子,干得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又提前和皇帝老爹通过了气,应当不会,有,什么,吧?
“好吧,那奴才想办法去安排。”有了安弘察这句话,麻瓜也只好照做。
没过几日,就布置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