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回想着,今天早上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怎么就突然这样了?难不成是有人下毒,被翠文误食了?
想到这里,他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正打算说些什么。只听见翠文终于是可以开口说话了:“殿下莫急,奴婢没事了。”
安弘察看了她一眼,却发现翠文的神情比自己还要凝重三分。见安弘察在等她解释,翠文深吸了一口气:“麻瓜去宣德殿请皇帝陛下来一趟吧。只要不是军机大事,务必把陛下请来。”
“难不成是真有人下毒?”安弘察连忙扶了翠文一把,却见她摇了摇头,“那是怎么回事?”
麻瓜在等着安弘察的指示:“殿下?”没有安弘察点头,他不好去请皇帝陛下。
“去吧。禀告父皇的时候语气委婉些,别惊着了。”
麻瓜得了应,连忙急匆匆地往宣德殿赶去。
翠文不清楚麻瓜到底知不知道这皇家秘事,见麻瓜走了,才松开手。又寻了个软垫,拉安弘察在软塌上坐下。
她小声说道:“殿下,来月事了。”
安弘察点头,还以为是翠文来了月事。顿了一下,他才意识到来月事的是自己!
居然忘了这一茬!他连忙扯开自己的外衫,果然看到了下摆处洇出的点点血渍。
坑爹啊!怎么突然来生理期了!安弘察一阵头疼,难怪翠文要支开麻瓜。
“殿下不如先去换身衣服?陛下一会儿就当来了。”翠文小声提醒道,“殿下莫慌,来了月事的是奴婢。”
“换换换,赶紧换。”安弘察蹭的一下就从垫子上起来了,连忙往寝殿走去。
真的是当小孩太久了,完完全全忘了这一茬。按道理来说,正常也是十二三岁的年纪来初葵,自己身子底差,来的已经算是迟的了。
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种月月都要来的东西,怎么瞒得住?难怪父皇要把翠文送过来。
翠文捧了一身衣服过来:“殿下换身衣服吧,把月事带也给系上,奴婢来教殿下使用。”
她拿了个月事带给安弘察比划着用法,怕安弘察紧张,还宽慰道:“月事乃是人之常情,殿下莫慌,约莫有个五天也就结束了。此后每月的这个时候皆会定期到来,皆是提前准备就是了。”
把一应衣物都给换上,安弘察这才松了一口气:“父皇是提前与你说过吗?”
知道安弘察在问的是什么,她笑着回道:“殿下的乳母是我母亲。”
难怪呢,看来皆是父皇的亲信,安弘察提着的心放下了一点。
翠文收拾起安弘察刚刚换下的衣服:“这衣服奴婢一会拿去烧了。殿下也不必过于忧心,陛下早已考虑周全了。”
什么意思?父皇已经考虑到自己长大可能会遇到的情况,提前排布好了?
他正要追问,只听见殿外传来说话声,应当是父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