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萧佩也冷下了脸,做出一副高冷的模样。
这小子学得还挺快。安弘察放下帘子不再说话。
一会儿便到了皇庄。安弘察今日前来,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要的就是打个措手不及。
侍卫上前抠门,好一会儿也没人来应。张俊只好来回禀殿下:“殿下,大门无人值守,敲了半天都没应。”
安弘察一把掀开门帘,探出头来:“没人应?”这么嚣张?反了天了。
张俊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把门砸开!”说完他从马车里出来,站在车架上抬手指挥着:“你们几个,直接上去撞,看看把门撞开。”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张俊便带着几个侍卫连连撞门,砰砰声撞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安弘察本是装作一脸严肃样,如今确是真来了火。
萧佩见状,拍马上前:“殿下,不如让臣翻墙进去把门打开?侍卫们手头也没工具,撞起来也费力的很。”
“也好,小心些。”安弘察点头。
萧佩下了马,沿着皇庄的围墙走了几步,选了一处围墙,借着一颗大树的枝丫攀了上去,爬上围墙翻了过去,落进了院内。
不一会儿,便从里头便开了大门。
安弘察随手指个人:“去看看门房在干什么!若是在偷懒,把人给本宫捆了!”随即回到车内。众人跟着车,进了皇庄。
车队一路没停,径直来到后院的农田。安弘察下了地查看了一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一天没看住就捅娄子!田里的稻子长势尚可,也没有卷叶、黄叶的情况。可田埂上长了那么多杂草,也不知道拔了!
“搁这偷工减料呢。”
不敢得罪权贵,着重关注的水稻便照常维护,剩余的所有事,就是能过得过、糊弄过去。水泥水渠是坚固,可再坚硬也抵不住杂草丛生!
这些杂草生命力最是顽强,根系不断的往下扎根,若是不及时清理,顶坏水渠是迟早的事。
安弘察气得脑袋都要炸了。
他在稻田里洗了把手:“去水车那看看。”
安弘察不是很担心水泥工坊,这东西自从自己那日给父皇过目,便被他派人接管了起来。虽说考虑到战略问题,担心水泥路面过于坚硬,短时间内无法开挖,影响到战术布置,暂且没有大范围推广修路,可边塞已是陆续用上了。
前两天还听说,工部嫌这处的水泥工坊太小,再筹划建个大的。
倒是水车,本就是机械器物,最需要人力维护。若是平日里不上心,损坏的可能性极大。
“要是水车也坏了,本宫非得把这庄里的所有人都送去两广开荒。”安弘察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得说话。
等到了水车面前,安弘察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虽说经历风吹日晒,水车看起来旧了些,却也没有大碍。
正在这时,方才被安弘察吩咐去门房的人来回禀:“殿下,那两门房躲在耳房附近的树下喝的酩酊大醉。已经被属下拿下捆住。”
又是喝酒!安弘察清楚得记得,皇庄里上一回出事,便是前庄主的子侄酗酒误了事,被自己贬到岭南去了。
“好,真是好!”这帮人真的是一点也不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