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安弘察尬笑,没有想到这一成,“那些事哪有资格和父皇相提并论呀!父皇在儿臣这里向来是单算的。”
他伸出小拇指比了比:“这是别人。”
又张开了双臂极力比划着:“这才是父皇呀!”
这大清早的,说得皇帝那叫一个心情舒畅。
他说起话来都带着几分喜滋滋:“哦?那与你外祖相比呢?”
安弘察就知道他会在乎这个!
“哎呀!儿臣可是父皇一点点养大的,外祖是长辈呀!”
安弘察这话说得真情实意,毕竟论起称职,这大安朝的所有人都算上,都无出其右。
父子俩有说有笑往皇帝的住处走着,曹武德早已守在门口等候多时。
见父子俩一同而来,他笑着凑趣:“奴才就知道殿下会跟着来,早膳都特地备了双份。”
安弘察也与他开玩笑:“好嘛,曹总管在这躲懒了。”
“奴才才不做那讨人嫌的苍蝇呢。”曹武德也笑着回应,“殿下且先用些小食,陛下好去更衣。”
这语气怎么跟哄孩子似的。“去吧,去吧。”
这些日子总来,安弘察早已轻车熟路,根本就不需要这个带那个哄得。
曹武德见他熟练得样,也不留着碍眼了,自去里间伺候皇帝洗漱。
等皇帝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父子俩一同用起了早膳。
饭也堵不住安弘察的嘴,他在叽叽喳喳筹划着今日的安排。
“嗯——探望病人要紧早不能迟,先去看看萧佩,再去看看表兄......”
安弘察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皇帝打断:“先去看赵不语。”
“嗯?”安弘察发出疑问,“表兄同儿臣一起下的山,萧世子什么情况儿臣还没见过呢。”
皇帝不知该如何与他讲,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不耐烦:“就先去看你表兄,不然你外祖眼都哭瞎了。”
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皇帝干脆把锅甩给了自家岳父。
反正他是知情人,必定会兜着,皇帝理直气壮。
“啊?”安弘察手上正夹着笋干,惊讶得连忙抬头,连笋干掉在桌子上都没注意,“外祖眼睛哭瞎了?什么时候?昨天不还好好的?”
“别问朕了。”皇帝头疼,“问你外祖去吧。正好先去看你表兄,你外祖肯定也在那。”
这意思是表兄出了事?安弘察努力回想着昨日下山的各种情况。
出山谷的时候?应当没受伤,萧佩也在呢。
下山的时候被蛇咬了中毒了?那么快的脚程,蛇也赶不上下口啊。
那是半路遇到刺客的时候?感觉有可能,特别是用过火药包以后。
一瞬间安弘察脑海里浮现出一连串的古装剧情节,他咬着筷子的一头犹豫不决:“表兄不会是背后中箭了?”
安弘察几乎可以想象出那种画面。他在前,赵不语在后,火药已是用完,后面的敌人却紧追不舍。赵不语又要顾着前面的自己,又要提防后面。一时防备不急,被一箭射中。
情况又紧急,他便强忍了下来。直到见到了援军,才松了一口气,鲜血已经浸湿了整个后背。
安弘察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不行,我一会儿要去看看表兄。”
这都是哪跟哪,皇帝越描越黑,一脸惨不忍睹:“朕说你表兄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