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茬又一茬的,安弘察人没找到、事没搞定,倒是累个够呛。
他寻思着找个地方躲躲,或是避开这些巡逻的,开动脑筋苦思冥想。
有了!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安弘察掉头对麻瓜说:“萧世子受了伤,肯定得闲吧!他又上过沙场,肯定能看懂!麻瓜,我们走!”
说完就大踏步往前走,麻瓜连忙拽住他:“殿下,萧世子已经搬回淮南侯的住处了,得往回走。”
是哦!人家亲爹在,自然是得自己人照顾更放心。
不过安弘察还没去过淮南侯的住处,不知道路怎么走,麻瓜便在前面给他引着路。
这一到淮南侯的住处外,里面静悄悄的,麻瓜叩了叩门,没人回应。
“咦?”安弘察觉得有些奇怪,“淮南侯肯定不在,萧世子也不在吗?”
萧佩还带着伤呢,就这还有心思到处闲逛?
麻瓜也不知为何无人应门,他又叩了几下:“是啊。即便是淮南侯与世子都不在,起码也有值守的丫鬟在。”
两人正寻思间,门开了,安弘察探头一看,嘿,居然是萧佩亲自开的门。
他扫了眼萧佩受伤的那只胳膊,天气炎热,先前包起来的布带已是被拆掉了,只是松松地覆了一层纱布。
“看来恢复得不错?怎么是你亲自开门?”安弘察问道。
萧佩见来访的是安弘察,非常意外,“殿下这时怎么来了?”
说完连忙引着安弘察进来。
麻瓜机灵得很,见四下没有伺候的人,便主动替两人倒了杯茶水。
安弘察四下环顾了一圈,端起茶盏略抿了一口:“怎么连个人也没有。”
“臣不是人吗?”萧佩心情极好,竟是主动与安弘察开起了玩笑。
咦?有点反常。
安弘察狐疑:“你不对劲。”
萧佩被他这斩钉截铁的判断给愣住了,随即笑道:“臣怎么不对劲?”
“你居然和我开玩笑了。”安弘察可不是空穴来风,“你先前都不敢与我开玩笑的。”
萧佩略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可能是生死一劫,想开了。”
这玩笑里带着几分真心,那就不得准了。
也对,历劫一场,人总要有点变化的。
提起先前的惊慌失措,众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安弘察连忙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伺候你的人呢。”
“战乱在即,人手紧张,他们被拉去磨粉了。我听父亲说,是殿下所言,粉末的效果比碎块要更好?”
那是自然,接触的表面积足够大,反应自然也会更激烈。
这算来算去居然还是我的提议。安弘察有些心虚。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对了,我这还有件事。你帮我看看,能认出这是什么吗?”
萧佩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安弘察在一旁非常期待地等着他给答案。
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睛目不转睛。若不是安弘察知道这纸上不过寥寥几笔,他这严肃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写了什么要事呢。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还带着些不确定:“殿下,这画的是,投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