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路颠簸成这样,您老也能睡得着?看来昨夜确实是没睡上个好觉。
安弘察坐在马车里,感觉屁股都要被颠成四瓣了。
正在他愁眉苦脸之时,马车外被轻敲了两下,翠文起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拿了个纸包回来。
“怎么又是纸包?”这一大早的,安弘察已是第二回看见这玩意了,“谁送的?”
“是殿下的伴读。”翠文解释道,“殿下可曾有印象?自立女户的那位。”
安弘察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这倒是自己怠慢了,来了两日还不曾见到,还得人家眼巴巴地送东西过来。
“我还没见过她呢。不如让她到马车上聊一聊,也好了解了解这人。”
翠文拆纸包的手一顿:“殿下,这怕是有些不便。”
“嗯?”安弘察正撑着下巴看她拆东西,“怎么个不便?”
“那位姑娘虽说比殿下年长几岁,可终究也是位娘子。”自家主子在这方面当真是一点也没开窍,翠文叹气。
“哦,对哦。”安弘察这才想起来,毕竟得男女设防,“那怎么安排?”
这说不清的事啊。
翠文倒是一点也不慌张,她将手里的纸包摊开,原来装的是些驱蚊的东西,安弘察一眼就看见了里头的艾草。
“怎么送这个来?”当朝太子缺什么也不会缺这个东西,眼巴巴得送来?
他心中的奇怪更大于疑惑。
翠文也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是赵小将军和她一同送来的,殿下不如问问小将军?”
赵不语?他俩怎么凑上了?
说到这个,安弘察才想起来,这两日居然没有看见赵不语到处作妖!
这就是怪了事了!
以赵不语那性子,加上两人在行宫培养下来的交情,这已是安弘察出行第二日了,他还摆出一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架势,今早用膳也没见人影,其中必有蹊跷。
赵不语是问不得了,他得换个人打听。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人选,外祖肯定是不能问的,要是真有什么猫腻那岂不是得正面撞上亲祖父的怒火?凭赵不语在行宫后山上的救命之恩,安弘察就干不出这么坑人的事。
这样一来,淮南侯也不能问了,这和外祖是一伙的。
剩余的蒲英文?不熟,拿不定主意。
一帮人划拉下来,只有顾勉算得上靠谱?和自己最熟,和外祖又不是太熟,有什么事肯定先与自己商议。
只是不知道顾勉是否知晓其中猫腻。
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陈武,这老哥看起来昨夜是真被折腾得不清,轻声交代翠文:“你去告诉麻瓜,就说我要骑马,让他把马牵来。”
翠文应了声,就收好桌子上的纸包,出去安排了,没过了多久,安弘察就又骑上了他那匹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