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金当真是顾名思义,一副狗头样,但是比马蹄金要大些。
皇帝看了一圈,心满意足,抬手喊人:“给朕把这狗头金送到京城去,此乃吉兆,天命所归,留着祭天。”
安弘察当然没有意见,如果不是父皇亲至,他还打算差人把狗头金专门送到京城去。
这下还算省事了。
皇帝这一颗心也终于顺了下来,连日赶路的疲惫感顿时涌上心头,他抬手揉了揉眉,头也没抬就精准地抓住了安弘察脖子:“你的营帐呢?腾出来给朕休息。”
那叫一个残酷无情。
安弘察本来还想犟上两句,看他爹这没精打采的模样,顿时老实了:“儿臣的营帐自然是最好的,就在隔壁。”
皇帝也真是累着,借了麻瓜给他收拾了营帐就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皇帝已经是休整过来,有闲情逸致与安弘察一边用膳一边斗嘴:“想出来怎么耍威风了吗?就这一回啊,过期不候。”
安弘察昨夜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有了主意,整个人显得胸有成竹,很有把握:“儿臣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
他伸出小拇指头给皇帝比划着:“只是得父皇给儿臣一点小小的鼓励。”
“说。”
“不能让儿臣挨揍毕竟儿臣要往人心窝子上捅刀父皇务必得把人拦住不然就会看见你亲爱的崽崽当场挨揍从此给他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再也不能替父皇批奏本了回答完毕。”
说完殷切地看着他爹。
说的什么玩意。
念经一般,皇帝就听清了开头和结尾,他扔掉手里的饼:“知道了,朕不救你你就得挨揍。”
可谓是抓住了精髓。
“挺好的。”他点评了一句,“可以挨顿揍。”
报喜不报忧的小崽子挨顿揍不是该的?
丝毫不讲父子情谊。
安弘察还想狡辩两句,却听见外面有人通报南诏王来访求见。
真扫兴,安弘察顿时歇了鼓。
皇帝则是精神头上来了,他把筷子上夹着的丸子砰得一下扔进安弘察的碗里:“用你的膳!朕去会会这南诏王。”
南诏王几乎是被赵捷逼着半软禁到前线,除了给他留个最后的情面让他去信到了南诏军营,此外是半点商榷的余地都没有。
既然有机会送信,那就不可能是一个人来,南诏主帅和那位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已经丧子的羌族头人也在随行。
想必是不知道的。
因为等安弘察迟了一会儿出来,还没找到自家父皇和南诏王哪去了,就发现有个南诏穿着的官员正在朝一位小娘子发火,气势汹汹。
看起来身份不低,因为身边的人都是佯拉。
嘴里正在怒吼着什么,小娘子正在努力争辩着,那人却是不屈不饶,眼见着就要抬起手来。
什么东西!安弘察蹭得一下火气就上来了。
他快步上前,扯开挡路的两人,借着往外推的力度一脚就踹了上去。
接着顺着那人踉跄的步伐一把攥住衣领掼在墙上,砸得他眼冒金星。
“清醒了吗?”安弘察问道。
“嚯,臂力见长。”
皇帝则是笑眯眯地与南诏王说话:“我儿身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