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吃点苦头了,平日里都是娇生惯养的。”李铁想到自家两个崽子,哪个是会浣衣扫地的料?恐怕连皂角都不认得。
“那就给他们门上贴个大字,上头写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给他们画饼充饥!”安弘察又把笔捡回来,继续写东西。
“入学是安排在哪天?”
“考虑到外地的学子,后日便开始入学了。”
后日,安弘察翻了下日历,心算了一下:“只有这一日可入学吗?”
“再后一天也是可以的。”
“那可以。”安弘察点头,“等入学结束那便是第四日,届时要把没入学的名单报给我。”
交代完事,李铁便走了,安弘察着急忙慌地写完手头的作业,跑去找他爹。
是的,太子殿下每日依然得勤勤恳恳地上课、写作业。只是随着阅历的增加,挨批的次数直线下降,安弘察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感天动地。
“又来了。”安弘察还没踏进宣德殿,就听见他父皇在和曹武德吐槽,“朕被大臣们连番侵扰的时候他不来,朕忙得脚都不沾地的时候他不来,一有热闹看了,他就来了。”
“热闹?哪来的热闹?”安弘察油盐不进,一呲溜跑到他父皇面前,到处搜寻,“在哪呢?给我瞧瞧。”
“是这个吗?”他伸手就要去拽皇帝胳膊底下压着的奏本。
“动手动脚的,毛猴子一般!”皇帝敲他拽奏本的手,“不是你给朕送的热闹?到处乱找什么?”
“嗐。”安弘察顿时失了兴致,“这叫什么热闹,这叫闹事,给儿臣添活的。”
“当初大门敞开叫他去不去,现在后悔了吧?”
皇帝忍无可忍,敲安弘察的头:“小人得志,收收你幸灾乐祸的样!”
安弘察连忙躲开,叫他敲了个空:“这怎么能叫小人得志呢?这可是原则问题。逢进必考,以后就是祖训,改不得!”
“屁大点的小孩就想着祖训了。”皇帝笑骂道,手一伸,就把人扯了回来,“那你想怎么收场?你是自在了,朕可是不胜其烦。”
失算了,没估算到父皇胳膊那么长。
安弘察老老实实被他爹制住,乖巧懂事:“但是呢,也可以给他们一点点口子,仅此一回,开完就收。”
“什么口子?”
“插班。可以读一年,明年再考。要是读上一年了,明年还考不上......”
安弘察瘪嘴:“那说明要么天资不够,要么不认真,就该考不上。”
我这又不是收垃圾的,什么东西都往我这塞。
“嘀嘀咕咕什么呢?”又被敲头了。
“哎呀!”安弘察安抚他爹,“就这一回,以后也没口子了。明年招的多,肯定能考得上,考不上的回家上吊,我才不管他们死活!”
那叫一个残酷无情。
“那盛逻呢?你打算怎么安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