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盛逻笑着点头,不争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人还是得向前看的,盛逻送走顾勉,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远处正盛的日头。
京城冬季难得的艳阳高照。
顾勉从盛逻这里出来,掉头就去了皇宫。
他一来,安弘察就知道了结果:“应了。”
非常肯定的语气。
顾勉笑道:“七擒。”
安弘察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七放。”
收服孤狼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说,这匹孤狼也值得七擒七放。
“哎对了。”又了了一桩事,安弘察心情大好,“你对陈平姚这个人的评价如何?”
“陈尚书?”顾勉接过麻瓜送来的茶,告了声谢,“陈尚书为人温和有礼,与各部相处融洽,对礼部之外的事情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
“万事‘稳’字当头,是这个意思吗?”安弘察若有所思。
他看过陈平姚的履历,稳扎稳打的京官,没有任何外放的经验,看起来礼部尚书就是他政治生涯的终点。
父皇选人怎么这么暗搓搓啊!选得每一个人都像是在给自己下套!安弘察心痒痒。
“是。陈尚书确实是这个性子。”顾勉认可。
那便是不足以为相。
为相者首要便是要有足够的魄力,这位礼部尚书听起来圆滑有余、胆识欠缺。
李铁年纪已经大了、先前就被父皇打回去一回致仕,可李铁之下,能任丞相一职的。
根本没有。
再加上右相一职已经空缺许久,父皇丝毫没有补位的意思,李铁一开始还提过几回,如今却是闭口不谈。
配上父皇上次那意味深长的“关你什么事”、乔相的出现。
如今又提了太子太师。
真的很难不让安弘察多想。
“不管了!”安弘察一拍桌子。
根本问不了!问了父皇也不会说实话,“借他东风一用!”
顾勉还在等着太子殿下开口,没想到他愣了神以后,就是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
“殿下?”
“哦。”安弘察这才意识到原来顾勉还在,“没事,在揣摩父皇的心思。”
听起来不像是在揣摩,更像是在算计。顾勉为劳苦功高的皇帝陛下点蜡,辛苦。
“那臣就先行告退。”顾勉起身要走。
“好。”安弘察懒得动,坐在椅子上假装挪了挪,摆手,“去吧。”
等顾勉走到门口,他才假装无意地说道:“对了,你上次给我的印,被父皇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