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在原地,秦非凡努力回想。
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他不曾听闻,却在瞬间肯定,此人一定是泰康府秦家生人。
否则,断不可能有如此巧合,同姓便罢,还同是秦家非字辈。结合少女不断询问,想来所料不差,眼前少女必定认识秦家族人,或许还也认出了自己同是秦家族人。
但在先前,她为何不问。
唯独在午子幼兽出现之后,方才有此疑惑,难道自己在群山丢失的那一只午子幼兽,被道门弟子所捡,那弟子还正巧是秦家族人?
“你所说的秦非池,可是泰康府秦家子弟?”
轻轻点头,白若尘看向秦非凡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期待,“正是。”
得到答复。
秦非凡压制内心的激动,镇定道,“但是,我在泰康府中未曾听过有此一子。”
白若尘再度轻轻点头。
一路护送她到达道门的白峰伯伯,或在道门中最为亲近的秦师兄,在与二人闲谈中早已得知。
秦氏家族早有规矩,年轻一辈非家主之子,无法在二十年岁之前回归秦家,这也让秦家灭族之时还有火种尚存。
秦非池一直在身处偏远山村,不曾在泰康府中听闻有此一人,实属正常。
不自觉浮现出一股笑意,白若尘心中笃定,眼中此人就是秦家之人。
秦家灭族,白峰伯伯的胞弟,白茂伯伯战死。
这一切,早早在她心中留下了印象。与秦非池接近之初,无非也是想帮衬一下秦家遗留子弟。
眼前此人亦是秦家之人,自没必要再度出手交锋。
还欲开口解释其中渊源。
突感背后一点疼痛。
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去,那双如明月的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
李孝廉不知何时清醒。
手中竟握着匕首,狠刺向她的背后。
这一击。
换做常人,匕首没入其中,怕是会直接洞穿丹田,身死仅在呼吸之间。即便侥幸能留下性命,丹田被毁,何以修行,这辈子,怕只能做一个凡人罢了。
“为什么?”
轻启芳唇。
有上等法器长裙相阻,那匕首没能造成应有的伤害。
白若尘呆呆问道,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击不成,李孝廉面色狰狞,抽手蓄力,大量的灵力汇聚匕首,再度猛刺。
上等法器之威,绝非寻常法器可以比拟。
哪怕再度蓄势一击,依旧只能给她带来丁点疼痛,无法穿透长裙伤及体肤。
“为什么?”
微眯双眼,白若尘再度发问,还想给李孝廉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那厮宛如魔障了一般。
又一次抽回手臂,再度蓄力还想袭之。
东机山高台。
逃离金甲营驻地的李贤忠,正一脸自得与各方势力打着招呼。
在众人提醒之下,方才注意到李孝廉倒地昏厥。
暗恨此子丢人现眼,在众多势力关注下,表现如此差劲。
不过,李家从未标榜其家族子弟实力不凡,倒是无人以此讥讽。毕竟,李家灵药圃美名远扬,大多势力都趁此时机与其攀附关系,以求日后得以自李家订购市面上不常出现的上等灵材,哪里会有心思借李孝廉实力不济从而讥讽。
哪怕是东钟逵,此时也是面色平静,紧盯着巨幅画卷。
场中交手十分激烈。
话之瞬息万变也不为过。
李家与东钟家结怨已久,泰康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在千秋狩猎这般重要的场合,在此事上占些嘴上便宜,不是明智之举,只会让其他地域修士看了笑话。
更不提李贤忠能够出现在此,也是不同寻常之事。
一个能在刑罚司围追堵截,酷刑逼供之下,大摇大摆走出金甲营驻地之人,背后是否站着高人,任谁都能一眼看出。
不如静观其变,好生观摩狩猎者的精彩对决,留个清净。
各方势力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交手过程对一个大真强者,亦有助益。到了这个境界,能够得到点滴感悟,都是弥足珍贵的。
只是李孝廉突然发难。
让东机山高台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量的目光齐齐投向了李家家主李贤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