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
它与雄鸡之间的往事,并未在秦非池面前提及。如此胆怯,一定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隐约想起黄鸭曾言,它与雄鸡分食灵草曾有争夺,其服少量,鸡服大多,难道这是雄鸡记恨它的理由不成?
求助无门。
秦非池干脆不作他想,此时只有依靠自己破局。
清了清嗓子,秦非池躬身表示对雄鸡的尊重,开口道,“阁下,阁下!难道阁下就是那大黄口中,大名鼎鼎,威震十里八乡,杀遍东西两岸的绝世高手,阿鸡道友?”
讥讽的看着人类修士拙劣的表演,阿鸡双手环抱于胸,态度十分高傲。
“废物,装傻充愣之辈。灵草之能伤你颇深,怎就不将你直接带走,反留你一命苟且至今?”
咽了咽口水。
四爪雄鸡话里话外无不是充斥着对其的不屑与怨恨。
仔细回忆进入壁画中的种种细节,确认除了先前言语上的得罪,再没有与雄鸡有过交集。秦非池定了定下,镇定道,“阿鸡道友,辛苦了。观你与怪鸟一战,雄风大展,可谓举世无双,大才也。我对你的敬佩……”
“虚头巴脑的废话什么。”四爪雄鸡面露不耐,打断道,“还有,你我之间的差距好似天地之别,莫要称我为道友。”
“说的是,说的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面对一个力克鸢齿怪鸟的天阶高手,秦非池哪怕心中有所怨言,口中也尽是附和之语。眼下怪鸟危机解除,只想快些打发了这位阿鸡修士,好赶回木屋为车英降温。
秦非池思虑片刻,便以取悦黄鸭之经验,讨好四爪雄鸡。
“阿鸡,阿鸡。此名过于俗套,有失高手风范。”秦非池一顿,并非是自己编不下去,而是拦路之鸡,眼神愈发阴沉,一股寒意席卷,让人寒颤。没有别的办法,他也不知哪里得罪了此鸡,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我想,道友乃鸡中之霸,有鸡王之相。不妨改名,唤做鸡霸如何?尽显阁下威名。”
话音落。
除了微风轻拂发出的沙沙声与溪流的哗哗声,场面一度安静的可怕。
雄鸡环胸双爪落下,竟呈人手握成双拳,一步步朝着秦非池所在逼近。
意识到不对。
秦非池赶忙开口想要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唇齿方动。
雄鸡鸡爪已经掐在他的脖颈,锋利的爪牙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溢出鲜血。
“我说了,你我不是道友。另外,阿鸡乃小姐赐名,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废物篡改。”
心头一惊。
四爪雄鸡压根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其甩飞,手中木盆脱力,大半溪水洒落草地,残余溪水也自木盆中缓缓淌出。
砸落在岸边。
手捂发青的脖间,若非修士,秦非池此刻怕都要咽了气了。
来不及气恼。
敌我实力差距太大,秦非池哪怕心中愤恨,此时没了怪鸟牵制,他也不敢得罪了这雄鸡。反倒安慰自己,不要与这阿鸡一般见识。
毕竟阿鸡此举,情愿可有。
大黄与阿鸡二者同受九妹宠爱,对其感情不必多说自是深厚。黄鸭叫名改作大黄,眼中的兴奋没有逃过秦非池的双眼,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唤作大黄。
阿鸡改名鸡霸,却转眼暴怒,显然,阿鸡这个叫名对它来说意义非凡,远非黄鸭小黄之名可以比拟。
不禁回想。
黄鸭先前有言,“还不是你给取的?”
怕是小黄此名,正是出自八拯之口,方才没那般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