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读书,成了木头。也有人只想着出头,成了欲望的工具。
反而是他郦食其,几十载如一日,始终在追寻自己心中的期望。
郦食其说罢,对着嬴彻长长躬身!
蒙学至今,他从来没有对人臣服过。
也不是他骨头硬,纯粹是没有一个能看上的。
始皇陛下是不错,但是....纯粹是投靠无门啊!如今天赐良机,这位殿下需要,他郦食其便来了!
“郦老先生请起!”
嬴彻慌忙从塌上走下来,扶起郦食其,眼神一片清澈:“郦老先生之愿,彻已知晓!”
“今先生来投,彻心中欣喜!”
“恰巧,本公子与陈平商议,有一事,非先生不可!不知先生,可愿去那百越瘴气之地,以口舌,为我大秦争!”
此话说出,白纯眉头微微一挑,心中咋舌!
还...真让这老儒生说对了?
殿下当真对百越有什么很大的计划,需要一个说客?
“殿下请讲!郦食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郦食其面色微动,沉声开口。
机会来临之时,即便是这位狂士,也是心中激荡。
但是,几十载的等待,已经让他的心沉稳下来了。
无论何时何地,他郦食其都记得自己的目的,并且冷静对待!
一旁的陈平也是微微点头,对于郦食其也是十分认同。
此人心性沉稳,对时局判断到位,且有一腔报国之心。
出使不辱本国,又能坚守出使目的,再无比他更加合适的人选。
本来陈平心中思考的人选是甘罗,但是...甘罗的心气略失,虽能达目的,但现在用,终究有了操之过急之嫌!
“殿下!殿下...”
“那个...咱要不先说说,让郦老先生当学监的事情吧?”
“这...”
白纯连忙开口,生怕嬴彻说百越的事情一时兴起,就将郦食其的官位给忘了。
如今的白纯,在朝堂之上如同大海里面的一叶扁舟,他自己也着急了。
更何况,郦食其为他分析了形势,他更是有点慌了!
虽说有殿下在,他白纯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但是...
朝堂骂战,万一精彩起来了,那可就是史书留名了。
白纯自己的屁股都不干净,史书上再留点骂名,到时候被人家嘲笑千代万世,自家老爹不得揍死自己啊!
“哈哈!学监一事,自然无妨!郦老先生既然是儒生,自然对教书育人更为在行,倒是比你白纯要好上几分!”
嬴彻哈哈大笑,倒是十分大方。
继而嬴彻转眸,看向郦食其,沉声开口:“郦老先生,此番出使百越,事关两国国运。”
“本公子要你,说服百越王,开通与我大秦互市!”
“并且,不失我大秦风仪,让百越王感恩戴德!让百越百姓都知晓我大秦给予的恩惠!”
“其中弯绕,郦老先生可以想,但不可以问!”
“你...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