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确实不要钱。不要她的钱。

但她还是很仗义的，他们俩都学会了拍摄之后，那些拍摄的照片也不单单是让张真源拍她，她会拽着张真源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然后让张真源偷偷摘下口罩，用相机尝试给张真源拍拍立得。

角落里确实没有别人的目光，从某个程度上来说还是很安全的，但是对他们两个来说，有点像拍悬疑片一样。

特别是姜烨，她就像参加特务任务一样兴奋起来了，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张真源都怕别人误会他们是小偷。

姜烨给张真源拍的那些照片都特别好看，自己的照片也觉得好看，两头都要抓，她抓着那一大把照片说全部都是她自己的。

“我的照片是我的肖像权，你的照片是我的劳动成果。所以这些全部都是我的。”

姜烨理直气壮的跟张真源分析，但明显张真源不服。哪有老板又花了钱没得到姜烨照片就算了，连他自己的照片都赢不回来的。

“我要我的照片。”

“不行。这是珍藏款，这些照片每一张全世界都只有一张，这我拍的，这些都是我的作品。我要让全世界的爱妻都羡慕我。”

“那我要你照片。”

“不行。这是我的脸，虽然他们都是你拍的，但这是我的肖像权，这太好看了我不舍得送给你。”

张真源瞪着眼睛一脸震惊，以前不知道这小姑娘还会辩论呢。

“是谁出的钱？”

像是终于戳到了姜烨的痛点，让她止不住结巴了一下，但还是继续硬着头皮坚持说下去。

“你…但虽然是你，那你也不能仗势欺人，是吧。”

张真源又一次被她气笑了，和她辩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有一种无厘头又如何都赢不了的感觉。

“到底是谁仗势欺人啊？”

姜烨终于发现自己是在无理取闹的辩论了。这两个人最后讨论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决定出来，他们每个人的拍立得一个人一半，采取了还是比较公平的方式。

虽然显然也没有公平到哪里去，不过幸好他们两个选择的照片还是不太一样的，不然又要为同一张拍立得‘大打出手’。

姜烨拿着那些张真源的拍立得，在张真源面前晃来晃去炫耀。也不知道在炫耀什么，明明就是张真源的照片。

“张老师给我签个名吧，这样我的拍立得就是真真绝版的了，全世界独一无二。”

“不签。”

“为什么？凭什么，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呢。”

两个人又开起了玩笑。虽然这一次姜烨说的确实是实话，每一次都是姜烨先开始闹，张真源也配合她。

“主要是我怕我给你签了你拿去卖。”

两个人都能听得懂的玩笑，是恰到好处的玩闹，每次争论完一次之后，两个人都会笑的停不下来。

她今天终于买到了她想买了很久的拍立得。这是她大概从上高中开始就一直特别想要的东西，今时今日终于可以有能力买了，就当做是自己买给自己的新年礼物。

她拿到张真源面前跟她炫耀，说她以后可以每天都背着这个拍立得，看到好看的东西就拍下来。张真源也笑着应她。

回到车上打开手机，顺手的想刷一刷微博。点开特别关心刷了两下，发现张真源刚刚发了微博。是他们刚刚拍的那几张拍立得，张真源选了几张其中特别好看的分享给他的粉丝了。

其中还有几张拍立得的原件在姜烨手上，是刚刚他们‘分赃’的结果。

“你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发微博了？而且这里面有两张拍立得，现在都是我的好吗，你侵犯了我的着作权。”

张真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探着脑袋过来看她手机里到底在看着什么。发现姜烨在看他的微博，扫到了右上角的特别关心四个字。笑着看着她，一脸的戏谑调侃。

“我怎么还是你特别关心啊？”

姜烨一下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么多的bug，被他说出来的这句话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的捂住自己的手机屏幕，有点结结巴巴的。

“什…什么啊…我那是不小心上一次点错了，我现在就把你移出去。不对，这不是重点。你这发了微博，那我的拍立得就不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了…”

说着说着还不满意的撅了撅嘴，不自觉的用自己的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还摸出那一沓刚刚才收好的拍立得，看了半天。

张真源看她这样太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不是最大方了吗，你拍的太好了我忍不住分享嘛，好好好那你再拍几张，我保证不发。”

姜烨一直以来都特别好哄，听到张真源的这句话立刻又变成了笑嘻嘻的表情，利索的从包里摸出刚刚新买的拍立得。然后又多得到了两张张真源帅照的拍立得。

这种情况下，她通常都是选择心满意足的闭嘴。毕竟见好就收。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其实她也挺乐意让张真源把那些照片分享给粉丝的。

两个人就这样自然而然的默认了一个可以生气，一个会妥协哄她，丝毫都没有注意到似乎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