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争执的双方已经有一个人晕了过去,羿光霁只能让人先把岑虹玉抬走进行救治。
他看了看院外围着的众人,又看了看居灿灿这边,冷淡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冯莺可是知道岑虹玉有多喜欢羿光霁师兄,她抢先开口说道:“师兄,岑虹玉是小偷,她不仅偷我的东西,还来灿灿这里捣乱,刚才还差点伤到灿灿,师兄,一切都是岑虹玉引起的!”
不过羿光霁可没有忽略方才岑虹玉的模样,他继续开口问道:“那岑虹玉的脸是……”
冯莺又解释道:“岑虹玉虽然偷了我的东西,但是却不会用,她这是自作自受,和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冯莺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羿光霁回身望去,院外看热闹的人面上也没有异色,他的心里也就有了数。
看来春依宗的师妹说的是实话。
不过,他也不会只听信一方的说辞,如今岑虹玉的样子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他当即就开口说道:“今日之事,我们白门自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但是我还是要提醒各位同门一句,我们仓府可以在医术上比拼、较劲,但绝对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在同门间倾轧陷害!
都想清楚你们辛辛苦苦来到仓府是为了什么,当然,我们白门在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人做出蓄意伤害她人,为非作歹的事!”
羿光霁的声音略微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都散了吧。”
白门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院外看热闹的人因为羿光霁的话,一个个也都低下了头,心虚的离开了。
居灿灿也听出了羿光霁师兄的话外之意,可是没办法,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本来她不过是想借着药膏,让岑虹玉和冯莺两个人心生隔阂。可没想到,冯莺拿到了药膏竟然真的没给岑虹玉用,也没想到岑虹玉为了这点儿药膏,也竟然真的会偷。
羿光霁敲打了一番之后,他又深深的看了院内众人一眼,神色从容的走了出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厉情也得到了消息,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大概知道了一些。
她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岑虹玉的房间,见到昏睡在床上的岑虹玉,顿时心生惋惜。
这孩子的脸怕是再也回到从前的模样了,其实虹玉的天资不错,调香的手法也是一流,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时的贪念,也不会将自己弄到这般田地。
厉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相信白门一定会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撇开一切不谈,她作为她的师傅,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将虹玉的脸医治好,不能像从前那般,但起码也不能如此狰狞恐怖。
……
岑虹玉是被脸上阵阵凉意惊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师傅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她顿时委屈的哭出声来。
厉情心疼的抱住岑虹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虹玉,你受委屈了,师傅在呢,有什么你就和师傅说……”
岑虹玉一听这话哭的更凶了,“师傅,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教训居灿灿那个小贱人,还有狗腿子冯莺,是她们让我的脸变成这个样子的,都是因为她……”
厉情轻拍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岑虹玉仍旧哭的撕心裂肺,根本未察觉到师傅的异样,
“师傅,你可千万要将我的脸治好啊,凭什么她们一点儿事都没有,我却变成了这副样子,等我好了,我一定要让他们两人付出代价!我要把他们的脸全部划花!!!”
厉情的瞳色深了深,到底是对岑虹玉彻底失望了。
事到如今,岑虹玉依旧不知悔改,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竟还生出了这样恶毒的心思。
为什么千子胥从来不在乎徒弟的多少,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一个医师想要不留证据、悄无声息的将人杀掉,是多么的容易。